她扶住酸软的腰骨,只觉得浑身上下要散架了般酸疼,往床尾胡乱抓了好几次,才勉强抓到电话。
“喂......”
一开口,谌玉都被自己喉咙的沙哑震惊到了。
“Cynthia。”
一开口,电话那头的男声让谌玉一下子清醒:“...袁野?”
袁野的声音是罕见的严肃:“你在哪里?”
简短带着命令式的语调,与往常风格相悖的直接和正经,往往是他生气的前兆。
谌玉不禁回想起昨晚被下.药的事,然后自己撑着最后一丝意识到了谁的房间......
对啊,这是谁的房间来着?
意识到自己完全断片的谌玉猛得一个激灵,呼吸一下子没控制好,袁野敏锐地发现了谌玉的异样,语气越发往下沉:“Cynthia,我在问你话。”
谌玉打算含糊一下过去:“袁总你说什么呢,当然是在我自己的房间。”
袁野:“我在你门外敲了半个小时的门,你的意思是你刚刚都睡得像死猪一样?”
这下完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谌玉还在想要不要编个买早饭的理由时,浴室的门被人打开。
祁年只围着一件白色浴巾,线条分明的腹肌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水珠自他的锁骨滑落到结实的胸膛,再滚落到雪白的浴巾处,光是一望就足以引起无限遐想。
他轻轻抬起眼皮,不经意扫过谌玉拿着手机的手。
“醒了?”
谌玉面对这突如其来美男出浴的景象一整个大脑空白,直到电话里袁野强忍怒意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我再问最后一遍......”
还没等他说完,“嘀”
地一声,电话被挂断。
谌玉眼睁睁看着毫不犹豫按断电话的祁年,少年依旧是一脸淡淡的表情,也许是她的表情太过不可置信,祁年瞥了她一眼:“你确定让他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什么样子?
谌玉低下头,就看到密密麻麻的浅红色吻.痕从脖颈一路蔓延到胸口,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抬眸望向面前清隽疏淡的少年。
祁年的皮肤本就偏白,手臂和背部上的抓痕虽然清洗了一遍,还是能看出一道道细长的血痂,足以看出女人抓挠时的不留情面。
谌玉:“我把你给强.上了?”
这语气没有他想象中的惊讶,反倒多了几分得逞后的狡黠。
祁年盯着谌玉的眼睛几秒钟,又忽地被那双勾人的狐貍眼中的笑意一烫,别过眼神。
“倒也没那么夸张。”
那就是了。
说实话,谌玉还是有点愧疚的,毕竟隐隐约约记得他好像要把她送到医院来着,但是她拒绝了,然后的事情......
当时自己被那香薰迷得鬼迷心窍的,也不知道脑子里想的什么,第一时间竟然是去敲祁年的房门。
这件事她压根没觉得自己吃亏,反而认为祁年第二天大概会对自己厌恶透顶,毕竟这朵长在山巅上的高岭之花满身是刺,强摘下来多半弄得满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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