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自己思绪的飘然,万千的画面,往日相处的点点滴滴瞬间冲进了脑海之中,贾珍眼眸不经意间红了一分。
贾蓉敏感的发觉车内流淌着一股哀戚,小心翼翼的用眼角飞快的扫了眼贾珍,当见人神色的那一瞬间,也算贾家标志的狭长桃花眼瞬间瞪得咕噜圆。
他他爹虽说脊背依旧挺得直直的,可他这一双眼恍若齐天大圣的火眼金睛,一下子就勘察出人似乎像个失去生命力的松柏,一下子就弯了。
“爹,”
贾蓉担忧无比的唤了一声“我我以后会好好学的,会珍惜读的机会,您别自己跟自己怄气,气坏了身体。”
“没因此生气,只是忽然间想起了些往事。”
贾珍回过神,眼眼圈红红,写满忧愁的贾蓉,抬手揉揉人脑袋,轻笑一声,话语却重了一分“蓉儿,有时候人是会因为权势利益等等迷失了心窍,但不管如何,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大多数人都是有人性的,那几千年传承下来的精神理念是最为宝贵的。
被背叛与伤害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因此迷失在仇恨中,丧失对美好生活的期待。”
“啊”
对突如起来的一碗鸡汤,贾蓉愈发迷茫了。
“人心是复杂的,我想劝你开点,背叛这事我也”
“爹,您是说那事啊。”
贾蓉闻言,倒是眯着眼,透着股释然,怕车外仆从听见,凑近贾珍,小声道“老爷虽然给了我顶绿帽子,可是他也想法给了我一个好爸爸啊。
我您之前不就说过,跪下磕头后重新开始嘛,那我就不纠结过往了。
我现在脑子装那么多知识都装不过来,哪里有地方再装那点痴男怨女的小情小啊我可是要干大事的。”
贾珍默默眼下“我也经历过”
等等话语,眼望着他笑得眼睛都就差迷成一条缝的便宜儿子,扬了扬嘴角,而后抬手,把人手里的大周字典抽出来,手指敲了敲茶几上的宣纸,开口“咱把律法也先放一边,爹先教你拼音。”
没办法,古代没拼音,那些生僻字他也不认得。
去县城请个西席,这人生地不熟的,一时间哪能请到。
还是从根基开始打起吧。
反正这是他儿子
提笔写下了“abc”
,贾珍指着字,耐心无比张口“乖宝宝,来,张大嘴巴,啊啊啊”
所幸这个世间,他一下子听得懂人张口说话,发音也跟他所知晓的差不多。
大底是老天爷开的金手指吧。
“啊”
贾蓉抬眸打量眼神色肃穆且又耐心教学的贾珍,完完全全褪去对人武力高强的害怕畏惧之心,不着痕迹的往人身边靠近一分,认认真真张大嘴巴,开始学起来。
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
对于贾蓉这点小动作,贾珍松了松有些蹙起的眉头。
之前便决定养儿了,那么当爹的也是该和善点。
这漫漫长路,便在贾珍一次次告诫自己要“为人师表,和颜悦色,不能家、暴,打死了没人养老送终”
的理念循环中度过去。
揉揉被道路颠得反胃的肚皮,贾珍着城门上斗大的应天府三字,缓缓嘘口气,终于把贾蓉活着带回来了。
不容易啊
戒尺都掰断了三十来根。
善哉善哉,我需要个紧箍咒
虽然贾家老家在江宁县,但府城内也是有别庄的,因早就派人提前来打扫过,故而一进门倒是可以入住休憩。
刚安排好仆从,贾珍着已经穿好男装的小甲鱼眨巴着水汪汪的眼望着他,不由得嘴角噙着一抹笑。
这小姑娘刚回宁府时,全身上下写满了防备,谁都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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