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拢寒纱,夜风寒凉…
宫遥徵躺在摇椅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果然,睡着了就不饿了!
暗夜中,一道黑色的身影从角宫飞身到了徵宫,那衣服上勾勒着金线,在月色下闪着鎏金的色泽,手中还提着什么。
宫尚角见徵宫中只有药房的灯还亮着,便抬步往药房而去。
“阿遥,远徵!”
刚走进药房,他的脚步就放缓了,原本的声音的戛然而止。
他将食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看着躺在摇椅上睡的正香的宫遥徵微微皱起了眉头。
怎么就这般睡着了,万一着了风寒,这妮子又要哭着喊着不吃药,从徵宫躲到角宫,让远徵拿着药碗到处捉拿她了!
宫尚角微微叹了口气,将自己大氅脱下,动作轻缓的给宫遥徵盖上了。
阿遥她有时成熟稳重的比自己还要老谋深算一点,有时候却像个孩子一般,一个人,怎么能那么矛盾呢?
随着药房的门再次被打开,宫远徵推门进来,手中还拿着一盘糕点,见到宫尚角微微有些惊讶:“哥?”
宫尚角转身,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去另一边说话。
宫尚角此刻穿着睡袍,左肩膀上绣着金色的月桂,身上还带着些许水汽。
宫远徵知道他哥这么晚过来,一定是有急事,便先抬步往药房的另一边,穿过庭中的那棵树,到了一个隔间。
宫远徵坐下,便行云流水的煮上了茶,热气盈满了整个隔间,夜里寒凉,就算是哥,也不是铁打的身子。
待宫尚角坐定,宫远徵这才小声开口:“哥,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阿遥是不是和那个寒鸦达成了什么合作?”
宫尚角一针见血。
宫远徵煮茶的动作一顿,看向宫尚角,又看了看那边睡的正香的姐姐,有些犹豫。
“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
宫尚角知道,如果问阿遥,还不如直接问远徵。
阿遥惯会顾左右而言他,她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他还真就套不出来话来,所以每次他就静静的等着阿遥的安排。
宫远徵垂了垂眸子:“是!”
“合作内容和一年后的选亲有关?”
宫远徵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是也不是!”
“阿遥控制了寒鸦肆?”
“没有!”
“与虎谋皮,把她给我喊起来!”
宫尚角神色微敛,他已经明白了!
“哥!
不是你想的那样!”
宫远徵表现的有些着急,连忙解释道。
“姐姐她将解药给了寒鸦肆,并且,以云雀做保,让寒鸦肆说出了无锋的计划!
寒鸦肆此番回去,是为了救出他养大的另一个魑,云雀的义姐。”
宫远徵一股脑的将话倒了出来,抬眸看向宫尚角,却见宫尚角的脸色更不好了!
完,解药!
但随即,他的目光往宫尚角身后的屏风处看了一眼,嘴唇微抿,舔了舔唇瓣。
“连无锋的话都信,宫遥徵她脑子呢?”
宫尚角显然是真的动怒了,毕竟好久没听他喊宫遥徵的全名了。
“我相信姐姐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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