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脑袋,呆呆的手脚,受惊了会朝旁边挪一挪,跟麻雀似的,对外面总有耗不尽的好奇。
她不知道,在她安心熟睡时,席憬与那位卖他木偶娃娃的苗疆老妪见了一面,问清了共感的事。
“玩具身上有一种无毒无害的苗蛊,目前没人能解,将来说不准能被你兄妹二人解掉。”
老妪的声音在席憬耳边响起,“这蛊邪乎得很,蛊象会不断加深,让你成瘾,沦陷,直至你与她完全共感。”
“当初你强买,我强卖,促成这桩交易。
我说过,倘若没有一种强烈的感情将蛊催化,那它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玩具。
倘若你执念深,那它或许会给你一个惊喜。”
“你对你妹妹当真没有萌生一种强劲的感情?”
“有时候,放纵与压抑都是一种摧毁。”
“你要选择放纵,去摧毁她;还是选择压抑,摧毁自己?”
石榴被雨水砸落,噗通噗通地滚着。
妙辞嗅着瓜果烂熟的甜气,轻俏说:“哥哥,想吃石榴。
你给我剥开好不好?”
席憬没应声。
妙辞凑到他身旁,拽住他的衣摆,“哥,你在想什么?怎么心不在焉的。”
她说话时,熟石榴仍一个接一个地坠地。
席憬睐她一眼,她歪着脑袋,俏皮狡黠。
她是个红艳的石榴,宁愿落地坠水,也不愿被他吃掉。
“妙妙。”
席憬俯身,把一封信笺甩在她眼前。
“你睡着时,誉王给你递来一封信。
哥哥帮你拆开看了,他问你怎么还不出去见他。
他在老地方,淋着雨,等你好久。”
席憬脸色铁青,“明明一整日都跟我待在一起,偏偏还能背着我‘偷人’。
秦妙辞,什么时候的事?”
第16章第16章
席憬手指一松,那信笺便掉在水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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