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心来,聊过几句,遂挂了电话。
下午时,办公室门被敲响,洪叶萧抬头,竟是谢义柔立在门口,手提保温桶。
洪叶萧步过去,反锁上门,“你怎么来了?也不戴帽子口罩。”
谢义柔朝里走,把保温桶搁在沙发前的几案上,边解围巾,解释道:“今天还好,不冷,我就没戴帽子。”
“那口罩呢?”
意思是他这张脸曝露在大众视野里,又长驱直入自己办公室,彼此关系难免惹人猜忌。
谢义柔解围巾的手微滞,“小时候不也经常来,公司不少老员工都认识我,知道我们是邻居,就当我来送东西,不会多想的。”
他把围巾攀在沙发靠背,拧开保温桶,倒出碗桂枣鸡蛋酒酿,表面还搁了层桂花干,热腾腾的酒香,混着浓郁的桂香弥漫开来。
“我给你做的。”
说这话时眼眸缀了丝神光,分外出彩。
他在家找孙妈学的,记得小时候洪家饭后会煮这个,不过那时尚小,小孩那碗,酒酿是用红糖水取代的。
洪叶萧每次都把红枣和蛋黄撇他碗里,再趁大人背身不注意,站椅子上,舀一大勺酒酿进碗里,他想说“小孩子不能喝酒”
,被她用眼神威胁,不许出声,后来大人见她走路打踉跄,才知她偷喝了大人那碗酒酿。
“我记得,你说煮过的红枣有层皮,很难吃,还有,蛋黄你也不喜欢。”
他说着,用筷子把鸡蛋对半,蛋黄和红枣夹在自己碗里,又把多多的酒酿倒她碗里,推过去给她,末尾把勺递在半空。
洪叶萧想说什么,迟疑一瞬,接过勺,坐在沙发,喝了起来。
“你找谁学的?”
她问。
“孙妈。”
谢义柔坐在一旁,说。
洪叶萧听后一时没言语。
兀自舀着喝,发觉他只一瞬不瞬盯着自己,“你不喝吗?”
谢义柔摇头,“里面有酒,我等你下班,帮你开车。”
洪叶萧:“不用了,你早点回去吧,在里边待太久叫人生疑。”
说着,帮他把羊毛围巾拣起,欲给他围。
谢义柔背过身去不配合,“不要。”
“我要等你下班。”
说罢,连外套也扯下来脱掉,丢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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