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一个劲要挣脱她的桎梏,哪怕反复被她按回床头,他仍执拗于此。
直到最后,洪叶萧干脆坐在床畔,两手在他身侧摁住被沿,将他禁锢住,“你是不是有病?”
他忽地恸哭,“爷爷奶奶不知道这件事,你可以让我出院回家了吗?”
在她身下,泪打湿悲容,潮湿的眼望着她。
“我明天还要跟孙妈学做牛角酥,等我学会了,早餐做给你吃好不好?”
他抽噎着。
“好不好萧萧?”
泪眼几乎将她望穿。
洪叶萧默住良久,“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一潮一静对视着。
阴风扑着雨往窗子上拍,一串串雨珠沿着玻璃滑落。
窗外的夜景成了大片大片模糊的色彩,红的,白的,黄的,以及延绵的黑。
对视最后,他只泪声道:“萧萧,我伤口痒。”
缝针的疤痕,一到雨天便会泛酸泛痒,一碰冷水更是会疼。
医生说是后遗症。
解开颗纽扣,洪叶萧的手从衣襟进去,摸到那道微凸的皮肤,指腹轻挠着。
每每抽噎一下,她手心像被他的心脏剐蹭了下。
“别哭了。”
她说。
第45章第45章
雨淅沥着,窗口亮在漆夜里,床畔的人抱着亲吻,细看,洪叶萧一手揽他,一手仍在他衣襟心口疤痕处;
而谢义柔,泪痕未干,偶尔偏首研磨唇瓣时,能看到彼此交缠的舌。
越吻越深,越吻越用力,贴得愈发紧。
帮他挠痒的那只手,早也抚上他背颈,怀中人衣领松散,半边斜挂在手肘。
被面的手机忽地嗡响,亮屏带着震动,打断了这个已然由唇到耳到颈的濡吻。
洪叶萧松开他,同样的吻,发觉他格外喘,帮他谢义柔把半斜的衣襟捞起,转身拣起了手机,将来电接通。
“君哥。”
她称。
身后低头捻拢纽扣的谢义柔动作微滞。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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