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没问,只是示意两人把手放到水晶球上,并要求他们心中默念彼此的名字。
钟渝眼睫微动,犹豫着把手放了上去。
水晶球并不大,两人的手难免会碰到,贺云承皮肤微热,热度从两人相贴的位置,源源不断地传了过来。
女巫闭上了眼睛,压低声音念了一大串钟渝听不懂的话,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咒语吧,他心不在焉地想。
视线四巡,扫过天花板上图腾的花纹,移到墙上装饰的鹿角,又落在女巫身后的壁画上。
之前看过的一里说,建筑有个要点是因地制宜,要根据不同地区的风土人情和地理环境来设计,而不是一味地想当然。
女巫似乎在和贺云承说话,她英语的发音很奇怪,像带了什么地方的口音,钟渝心思在其他地方,没注意他们到底在说什么,谁知贺云承猛地站起了身。
他动作很大,唤回了钟渝的思绪,仰头看去,发现贺云承脸色很不好看。
“什么叫分开?”
贺云承眉心拧在一起,阴沉地说:“你算得不准!”
他这么无礼,女巫并不说话,也没有发怒,只是平静地注视着他,然后做了个请的动作,意思是让他们麻溜地出去。
分开?
钟渝刚才隐约是有听到女巫说“separate”
,所以贺云承就生气了?
贺云承冷哼了声,把钟渝拉起来:“我们走。”
他步子迈得很大,钟渝差点没站稳,前几步走得有些踉跄。
他不知道贺云承为什么那么生气,但他们会分开,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们回了房间,浴室门开了又关,钟渝双手撑着台面稳住身体,从镜中看去,身后的贺云承双眸深邃,紧紧地盯视着他,低头咬住他后颈。
热汽氤氲,钟渝急促地呼吸,眸中水雾凝结成珠,不受控制地从眼尾滑落……
转眼就到了第三天,白天的活动与前一日无异,除了那赌丨场外,两人几乎逛了个遍。
晚上是化装舞会,等到明早邮轮靠岸,他们就要下船回程了。
两人都没怎么装扮,只穿了身稍微正式的衣服,就来到了舞会大厅。
进门时侍者礼貌地拦住他们,拿出一堆造型别致的面具让他们选。
钟渝选了个简单的半脸面具,戴上后只露出眼睛和下半张脸,便显得他眼睛愈发漂亮,唇红齿白,像个贵族公子。
贺云承也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随手拿了跟他同款不同色的面具,但他戴上后又是完全不同的风格,桃花眼风流上挑,薄唇高鼻,目光流转间完全是个浪荡的花花大少。
大厅里全是人,穿着各色各样或华丽或搞怪的衣服,空气里充斥着酒气与香水味,一派纸醉金迷。
钟渝注意到有些人穿得很暴露,比如有人扮成了小魔鬼,上身是紧身的胸衣,下身穿的是条丁丨字丨裤——已经超出化装舞会的范畴了,更像是……情丨趣丨装。
贺云承凑了过来,悄悄说:“就是你想的那样,这船上不光是游客,还有专门来揽客的……唔……某些特殊职业……”
他没点明,但只要是个心理正常成年人,都能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不过幸好人群中那样的人不多,否则也太露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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