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句子本就是字与字、词与词的拼凑碰撞,由不同的口音说来,还要带上拐弯抹角的各种语调和尾音,听在耳朵里,就像超速的公交行驶在重庆九曲十八弯的路上,大脑吃力地接收来自周围的信息,来不及做更多的反应。
但鹿鸣还是被这句熟悉的话给惊到了。
有那么一瞬间,这种抽离当前时代的错位感让她不由恍惚。
真是奇妙的体验,在她以为穿越又发现失忆的混乱里,居然能从陌生人口中听到带着自己独特气息的句子。
她的意识发散得很远,好像在分崩离析,又在结构重组。
“这句话,是我告诉你的?”
鹿鸣睁大眼睛,受惊似的问。
兰殊微微颔首,与她保持着主客与男女之间适当的距离,目光略低一点,平和地注视鹿鸣的眼睛。
这目光本该是审视和考量的,但因为这人眼里的担忧多到快溢了出来,却又保持着一个很好的度,不会让人觉得冒犯和被凝视,于是便都沉淀成了蒹葭苍苍色随风自飘摇的温柔波澜。
他们走出会客厅,鹿鸣忙上前一步去搀叔公的手。
长辈苍老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宽慰道:“我没事,还能走动。
明德这个人虽然固执了点,但是素来坦荡,从前为了圣人经义里一个词的注释都要和我辩驳半天,断不会在背后做小人的。
来者是客,又是长辈,你也莫要言辞太凶,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鹿鸣唯唯诺诺,点头称是。
“此事多赖行简解围,如若不然,又会平生事端。”
鹿翁叹道,“我年纪大了,看着这波云诡谲,便总不放心你们。”
“鹿公垂爱,晚辈们自当谨言慎行,珍重自身。”
兰殊熟练而谦和地微微低首,语调不急不缓。
“好。”
鹿翁看向鹿鸣,“我会留明德多住几日,以示歉意和友好,是干戈还是玉帛,就由你来拿主意了。”
“孩儿知道,叔公慢走。”
兰殊与她并立在廊下,恭送一大把年纪还要替晚辈说好话的老人家远去。
他们默契地寻找适合单独说话的地方,鹿鸣向兰殊招了招手,他就缀在她后面,穿过柳枝柔绿的嫩条,拂过迎春金黄的花蕊,走过一座石拱桥,来到了鹿鸣的院子里。
她不在家的时候,院子也打扫得很干净,侍女们端上茶水和点心,在她的示意下离开。
春风吹起鹿鸣的裙摆,靓丽的朱红色如山茶花绽放,在大氅的掩映下平添了几分端庄。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兰殊问得很轻,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
“有点印象。”
鹿鸣有点不好意思,但很直白地回答,“感觉你是个很好、很可靠、很值得信任的人。”
“那真是我的荣幸。”
兰殊听了,眼睛微微弯了一下,他表情的幅度不大,不过这一点笑意漾开,神色就从“温和”
变成了“温柔。”
“我的记忆不大全,好多事都忘记了……你不要见怪……”
鹿鸣莫名有点心虚。
“你平安无事就好。”
兰殊含笑道,依然站在鹿鸣一步之外,只有她裙腰杏色的飘带偶尔飘到他的手边,又飘回去。
“你如今主领绀州,出师大捷,又欲广开贤路,是准备‘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还是想着‘皇帝轮流坐,今天到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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