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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固执地摇着头:那是以前,现在我感觉我大概也就这样了,没有恢复的可能了。
去人多的地方逛逛,也算是体验一下生活吧。
除了上一次和邓韬去吃酒,我等于三年没离开这个学院了。
三年啊,轶,一转眼,我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如果我是一个高一新生,现在已经上大学了。
如果我是一个大一新生,现在也快要毕业了。
轶红了眼眶,宽阔的胸膛靠了过来,伸出双臂抱了抱我,说:“你要是想上学,我可以去教务处给你重新申请。
就在这附近,上学放学我去接你,要是在学校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我把他的两条腿也给打断……”
我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微微笑着说:我没有这个打算,你别想多了,我记忆力早就比不上以前了,很多东西看一眼就忘了,根本记不住。
上次你抄给我的那首诗——林徽因的《你是人间四月天》,我花了四天才背会。
轶,我不想上学,一点都不想,以后别和我提这个,好不好?
轶连连点头:“好,我不提,再也不提了。”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拢在袖子里,懒懒地抖了抖身上的厚外套:给我洗澡吧,我困了。
轶答应着,细心地在床上先铺上一层厚厚的毛毯,再从床底下拿出行李箱,将另一套折迭好的睡衣拿出来摆在床上,然后弯腰给我脱衣服……
洗完澡,轶把我抱上床,用浴巾擦干身上的水,又给我吹干头发,再穿上睡衣,裹上毛毯,叮嘱我早点睡,他还要赶论文。
我拍了拍身下有些冰凉的尿垫,尴尬地望着他:今晚,可以不垫它吗?一股消毒水味,我不喜欢。
轶之前被我折腾得有些怕了,两手搭在键盘上偏过身,面容僵硬地点头,低声说:“可以,明天我再买两床被子就是了。”
我冲他笑了笑:我以后想去洗手间就告诉你,好不好?
轶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我:“你确定你说的是真心话?”
我认真地点头,他半信半疑地起身走过来,抽走了垫子,拖着我的脑袋靠在枕头上,又拉了一床被子盖在我身上,捂了捂我的脖子周围,说:“你不是一直想养蚕吗?等过段时间天气暖和了,我上网给你买几只蚕养着玩好不好?”
我眨巴眼睛,伸出手比划:哪来的桑叶养啊。
他撑着下巴躺在我身侧,说:“我昨天早上去换机油洗车,路过一片桑葚园,应该可以找他们买叶子。”
我笑:可以,只要你不嫌来回跑着累。
他笑了笑,低头拨了拨我眼前的刘海儿,把我的手塞进了暖融融的被子,起身码字去了。
——
早起,窗台上又落了一层雨。
屋子里返潮了,地上湿溜溜的一片。
打开手机瞧了一眼,七到十度,是很不适合出门的天气,
轶起床的时候,我也醒了。
他洗漱完毕,要给我做早饭,问我想吃什么。
我歪头看了一眼被风吹起一角的窗帘,帘外似乎站着一个陌生人,看到我又躲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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