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轻声道。
韩嘉宜暗舒一口气,心想,来是没出什么差错。
她笑盈盈道“那好啊,多谢大哥了。”
“你不必谢我,这是侯爷的意思。”
陆晋摆了摆手,直视着她,“只是锦衣卫去睢阳时,遇见一个人。”
“什么人”
韩嘉宜心里一咯噔,笑意微敛,不自觉攥紧了手心。
“睢阳令的公子。”
陆晋说着取出那方玉砚,“他说偶然得了你父亲的遗物,得知你在京城,就让人带来给你,说是物归原主。”
“睢阳令的公子”
韩嘉宜愣了愣,神情怔忪。
陆晋与她相识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她脸上流露出这般神色。
她不问父亲的遗物,反问一个不相干的男子。
他心头莫名有些不快,冷眸微眯“你认得他”
不过是数息间,韩嘉宜的神色就恢复了正常,眸间隐带笑意“认得啊,他算我爹半个弟子。
我爹夸他文章做得好。”
她凑近了去砚台“咦,是这方玉砚么这的确是我爹的东西啊。”
父亲去世时,她年纪尚幼,他的许多好物件都给二叔拿了去。
后来她匆匆离开睢阳,只带了一些盘缠,对全部家当落入二叔手中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如今还能到父亲生前喜欢的砚台,她心里甚是欢喜。
陆晋着她,鬼使神差说了一句“那睢阳令的公子娶了你的堂姐。”
“我知道。”
韩嘉宜托起玉砚,头也不抬。
她当初离开睢阳的时候,徐府的花轿就停在韩家门口。
陆晋轻“嗯”
了一声。
他先时听段飞说起韩方与徐家交好,却是韩复的女儿嫁到了徐家,又想到嘉宜今年孤身进京,她堂姐又是今年出嫁,他曾隐隐怀疑这中间是不是有谁使了手段。
可是见她神色坦然,无一丝异样,甚至还有些欢喜,他想,可能是他想错了。
也是,如果真有猫腻,段飞不可能不告诉他。
他垂眸道“东西送到了,我先回去。”
“那我送送大哥。”
韩嘉宜暂时放下玉砚,她今日心情颇佳,连带着陆晋也比平时顺眼亲近,态度热情。
陆晋对此颇为受用,神情不知不觉缓和了许多。
韩嘉宜送他到院门口,还含笑提醒“大哥莫忘了按时服药。”
陆晋点头,唇角不受控制微微勾起,他轻声道“你回去吧,别站在风口,仔细吹了风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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