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球场内,昌宁郡主身着粉色骑装,外配淡绿色马甲,整个人粉粉嫩嫩,犹如一朵新开的小荷。
她甩着马球杆过来,一见着夏若竹的装扮便不干了:“怎不换衣服?你答应我的事,莫不是忘了?”
夏若竹福了福身子,笑道:“还没来得及,衣服带了,马上去换。”
昌宁郡主绕着夏若竹踱了好几圈,手指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夏二,我怎么觉着,你今儿一点脾气都没有……莫非,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心虚?!”
夏若竹哭笑不得:“郡主有受虐倾向?”
“那倒没有。”
“算了算了,就算你藏着鬼主意,我还怕你不成?”
昌宁郡主挥手:“快去换,咱们打一场。”
因着没外人,夏若竹摘下面纱,露出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又换了一身红色骑装,昌宁郡主瞟了一眼,便有些晃神。
等反应过来,嫉妒得大叫:“没事穿那么妖艳干嘛?还露脸!
存心干扰我比赛!”
夏若竹:“……”
两人在球场你追我赶,夏若竹存心想让昌宁看看她给人是有价值的,也不藏私,在昌宁使出浑身懈数拦截下,球一个一个进,两柱香时间,一局便落场。
昌宁郡主累得趴到马背上,看着不远处气定神闲的夏若竹:“你是不是人?”
“我不是啊。”
夏若竹妖妖娆娆地笑:“郡主方才不是说了么?我是妖。”
昌宁郡主激灵灵打了个颤。
她视线往场外一扫,突然惊喜地大叫:“懋森哥哥”
安阳王不知何时来了,墨衣黑,负手站立场边,在他身旁,是有一阵子没见的李嫣儿,看起来柔柔弱弱,我见犹怜。
看来娟儿的事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夏若竹脑中浮现这个念头,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嫌恶之情,但她很快压下,再抬头,面无表情。
安阳王和李嫣儿都没见过夏若竹的真容,见她骑着马过来,表情俱是一愣。
“你怎么来了?我没邀请你!”
昌宁郡主对李嫣儿的不喜显而易见,开口就毫不客气。
李嫣儿回神,含羞望了韩懋森一眼:“这不是王爷的马球场么?王爷邀请我,我便能来呀。”
昌宁郡主气得要死,又不敢朝安阳王脾气,冷冷哼一声:“装模作样,看得人作呕!”
一泡泪含到李嫣儿眼眶里:“郡主,我又没得罪你,你为何几次三番针对我?”
反反复复,车轱辘话来回说,争的都是在一旁看戏的男人。
那男人一声不吭,放任争抢,好似很享受?
被当成一盘菜,还享受?!
夏若竹心中一阵恶寒,忍不住翘了翘嘴角,她不想看这无聊的戏码,调转马头,正要走开。
一直没开口的安阳王突然话:“夏二小姐,何事这么好笑?”
夏二:“……”
他莫不是有病!
几道视线齐刷刷望过来,夏若竹表情僵硬,好半晌才道:“我院里喂了两只猫儿。”
安阳王挑眉,满脸兴味,等着她说下去。
夏若竹心中冷笑,面上丝毫不显:“今儿早上,院外窜进来一只老鼠,两只猫儿好似看到了人间至美,你追我赶,都想抢到那鼠,最后,老鼠被折磨致死。”
“我想到那情形,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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