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手指在大锁上轻轻拨了一下,只听“咔嗒”
一声,大锁便从卡扣上脱落。
将厚重的铁板拉起来后,元酒垂眸看了眼下方黑黢黢的洞口。
她抬头看了眼纸鹤,摊开手心后,原本停在栏杆上的纸鹤拍着翅膀,慢吞吞地飞落在她掌心。
元酒将它放进洞口,纸鹤停了几秒,就重新振翅,往地洞内飞去。
“看来是在下面了。”
元酒抬头看了眼牛棚四周,将那个食槽靠墙角放置,然后纵身跳进了洞内。
地洞比想象中要大要深,元酒从储物手镯内拿出照明用的珠子,轻飘飘落在地上后,先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这个地洞只比上面牛棚略小,里面空荡荡的,只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置物架,还有一些破旧的杂物,看不出来之前是用来干什么的。
确定没什么危险后,元酒便循着纸鹤飞行的踪迹,绕过了东倒西歪的架子,走到了最角落。
纸鹤停在了倒在地上的女孩儿身上,黄符纸做的身体慢慢化作灰烬。
元酒拨开了她脸上的头,拿出手机比对了一下雍长殊之前给她的照片。
确实是司景景无误。
就是人昏迷着。
元酒抓着她的手腕摸了一下脉象,并没有中毒生病的迹象,单纯的昏睡。
元酒准备将司景景抱起来时,现她脚上栓着一条铁链。
她捏着铁链思考了片刻,本想直接切断,但是琢磨了片刻,徒手将铁链的环扣掰开,将司景景的脚踝从禁锢中解放。
然后,她扛着司景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牛棚,走时又将入口的板子盖上,食槽移回了原位,又将地面上的草料重新撒上,这才放心地带着司景景离开了养殖场。
司文钧和雍长殊将车停在路边后,没过一会儿,路边的及膝深的草忽然骚动起来,雍长殊靠在车边,猛然抬头看向移动的草丛,等到面前的草被压到后,面前忽然显现出一个人影。
雍长殊看着被元酒扛在肩上的女孩儿,敲了敲车窗,示意司文钧下车。
元酒盯了他两秒:“我还以为你会主动把人接走。”
“我一般不会去抱其他女人。”
雍长殊往旁边让了两步,看着慌张的司文钧下车,将元酒肩上的司景景抱下来,淡淡道,“更何况,司景景哥哥在,轮不着我挥。”
元酒有些匪夷所思:“你可真是……”
一只讲究的狐狸。
看到司文钧在一边,元酒把后半句话咽回去。
她垂眸看着正拍着司景景脸颊的司文钧,解释道:“你不用着急,她就是睡着。”
“一般睡着怎么会这么死?”
司文钧叫不醒司景景,“我得先把她送医院去。”
“我觉得……最好还是不要先大张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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