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室之外,司马清望着不见天日的漆黑,心绪复杂,脑海中萦绕着御医的话。
谢渊没病?
谢渊当真没病?
可……
若是没病怎会那般虚弱,为何会流那样多的血,还是从……
想到这他心中的疑惑更甚。
那群御医一定有问题,可又会是谁呢?操纵着整个御医院害谢渊吗?
这不合理啊。
理不清头绪,他干脆先不管他,转身走入禁室内。
这间禁室是晋临帝将长乐宫翻修时,司马清专门吩咐工匠特制的,本来是想用来惩罚谢渊,可惜一直派不上用场。
禁室内极为昏暗,只有天窗透着一束光,除了一方巨大的方形软榻外,没有别的陈设。
记得修建的时候,工匠问过他,既是惩罚之用,何以将床榻建得这般舒适?
他几乎要脱口而出,谢渊身体虚弱,休息不好会伤身,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关心任何人,尤其是罪人。
“谢渊,见本太子来都不行礼吗?”
司马清负手立于谢渊跟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谢渊,眼中充斥着浓郁的嘲讽。
谢渊抬起头看向他,脸色苍白,额头满是汗珠,嘴唇也毫无血色,看着十分孱弱,仿佛一吹即倒。
“叩见太子。”
谢渊挣扎着跪坐起来,却因手被捆缚着,模样甚为狼狈。
“哼。”
司马清冷笑一声,“你为何不跪。
谢渊的脸色瞬间灰败,眼睑耷拉着,掩饰住他眼底的失落与黯然,“臣,臣跪不了。”
“哦?为何?”
司马清故意逼迫他,“莫非你是觉得本太子没资格让你行礼吗?”
“臣不敢。”
谢渊垂,声音低哑,显然是因为身体太虚弱,说完便喘了半晌。
司马清冷漠地瞥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嫌恶,他厌恶谢渊的虚伪,同样讨厌谢渊的无能。
“本殿下要你跪下行礼你听不懂吗?”
“太子恕罪,臣的身体……实在使不上力气。”
“呵,谢渊,你少拿这些借口搪塞本太子!”
司马清一把推开他,眼神凌厉,似能杀人,“你不是说自己病重吗?本殿下瞧着你精神抖擞,哪像是个将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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