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芽一手抱着酒瓶,一手轻轻拍着温洛月,轻声哄她入睡。
直到她呼吸均匀,紧蹙的眉头缓缓松开,银芽这才收拾走所有的酒瓶,替她掖好被子离开。
扔掉一怀里的酒瓶,又煮了点醒酒汤煨着,银芽放心不下温洛月,又回到房间里想守着她。
可此时的房间,空空如也,连半个人影都见不着,床上的被子也早就凉透。
银芽心里咯噔一声,立即点了灯找人寻温洛月。
“姑娘!
姑娘!”
喝了酒还没醒,这会子能跑到哪去,莫不是被楚涵那些人报复抓走了?
银芽带着一众下人提着灯笼,在府中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人,不禁开始慌了。
“你接着带人找,不要走漏风声了,我去禀报殿下。”
银芽将手里的灯笼塞给林墨,一溜烟跑了。
路过温洛月的院子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瓶子落地的声音,“哐啷”
一声,清脆又刺耳。
“姑娘?”
银芽疑惑转过身,朝着声音出的地方看去,一个酒瓶子正静静躺在地上。
刚刚,她从姑娘的院子里出来时,地上应该什么都没有才是。
银芽转了一圈,还是没见到人,忽的,银芽心灵福至地抬起头朝树上看去,赫然看到温洛月正抱着酒瓶,坐在树杈上一摇一晃着,摇摇欲坠!
“姑娘小心!”
银芽张开双手,想要接住她,可等了一会,也只等到温洛月在上面昏睡过去的打鼾声传来。
这姑娘还真是,心大。
银芽没了法子,只好运起轻功飞身上树,摇了摇温洛月,“姑娘,醒醒,外面凉,咱们进屋睡。”
“嗯,银芽?”
温洛月迷蒙着睁开眼睛,见到银芽,嘴唇嚅嗫着什么,而后忽然小声抽泣起来。
“银芽,唔我是不是好坏,我是天底下最坏的领导了,把人家都逼得集体跳槽了!”
“呜呜呜我以为我自己当过牛马,一定能做一个好领导的,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这样?”
“到底是为什么,我有哪里对不住他们,你说,你说啊!
你是不是也早就想离开我了?”
温洛月一声声控诉着,说着银芽听不懂地词汇。
银芽柔声哄着,小心擦着她脸上的泪珠,心疼开口:“姑娘,姑娘说什么呢!
姑娘是世上最好的姑娘,做主子也是,做楼主也是,都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
“是他们坏,是他们贪婪无度,就算冲着姑娘的这一份恩情,他们也不该背叛姑娘,另投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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