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不置可否面无表情地从架子床上跳下来,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他问莱尔讨要一卷绷带,缠在了自己紧闭的眼睛上。
被放进治疗仓前,诺兰身上所有身外之物都被剥下来了,包括蒙眼用的带子。
“过一会儿我把你的东西送去宿舍。”
看出来诺兰有要走的意思,安德烈赶紧上前一步,“能给我留个门吗?”
两个人距离很近,安德烈又比诺兰高太多,导致他只能低着头看诺兰,红都耷拉下去,像条沮丧的大狗。
谁能想到就简单外出一趟,这条把诺兰当乐子看的狗子真的成了会对着诺兰摇尾巴的狗。
就在几天前,他可是能干出来半夜趁人睡着拿着通行令强行把人家宿舍门刷开的事的。
诺兰没搭理他,抬脚就走。
安德烈不依不饶地跟在诺兰后面,嘴里说个不停:“伊万和老约翰说那是你安排的,你明明救了我们,为什么不说?诺兰?”
诺兰顾自走在前面,不搭理他。
安德烈也不气馁,自顾自地说,也不管诺兰听不听,嘴就没停下来过。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安静如鸡,一个絮絮叨叨地来到了宿舍区。
诺兰转身走进自己宿舍,从衣柜里找衣服。
他全程都没搭理一下身旁老妈子似的一直在絮叨的安德烈,精准地在衣柜里找到自己的衣服,然后转过身。
“餐厅晚上会有小蛋糕,亚雌都爱吃那个。
如果你愿意,晚上我可以带你……”
他转身的动作太过突兀,导致安德烈被吓了一跳,话头都猛地顿住了。
诺兰面无表情地说,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诵读书上的文字:“我要换衣服了,请你出去。”
“我们都是雌虫,这没什么。”
安德烈耸肩,理所当然地说,“而且刚才从治疗仓里出来的时候你也什么都没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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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舰上跟五大三粗的军雌打多了交道,就变得大大咧咧的,以为全天下雌虫都是不同雌父肚子里跑出来的哥们,犯不着避嫌。
这是军雌的通病,不怪安德烈。
“请你出去。”
诺兰听完他的话,安静地重复了一遍。
安德烈抿了抿唇,点点头,沉默着低头出去了,还顺便带上了门。
几分钟后,诺兰衣着整齐地打开门,对安德烈说:“我要求参与下一场战役。”
“……?”
“这不是开玩笑,上将!”
总控室里,艾伦直接把一叠文件拍在塞西尔面前。
塞西尔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从椅子上坐起来,指尖抵住文件封面将其拖到自己面前。
打开一看,里面是诺兰的体检报告,薄薄几张纸写着诺兰最基本的生理信息,后面跟着厚厚一沓,全是白纸。
白纸最顶上写着“审讯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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