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终于彻底停了,四九城却被严寒紧紧裹挟,温度愈低得刺骨。
在95号大院的一间略显陈旧的屋子里,易中海独自坐在那张有些年头的木桌前,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阴鸷与焦虑。
桌上那盏昏黄的台灯,将他的身影在墙上拉得长长的,仿佛是他此刻纠结内心的一种映射。
易中海心里清楚,以往刘小虎在大院里就像个独狼,与大多数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仅和何雨柱家关系较为亲近。
可这场雪灾与饥荒,彻底改变了局面。
刘小虎带着猎物归来,还慷慨地帮助了众多大院住户,这使得他在院子里的威望如日中天。
而这,恰恰是易中海所不能容忍的。
他在这大院里苦心经营多年,一直以德高望重的形象示人,怎能容忍一个毛头小子就这样轻易地夺走众人的敬重。
这几日,他只要逮着和大院众人聊天的机会,便会不动声色地抹黑刘小虎。
他常常故作惋惜地叹道:“这刘小虎啊,虽说这次弄了些猎物回来,可谁知道他这手段是不是正当的呢?这雪灾里,到处都乱哄哄的,保不齐他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些东西。”
然而,让他懊恼的是,众人对他的话并没有太多回应,甚至还招来了杜大娘的几句反讽。
那天,当他刚说完那番话时,杜大娘就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说道:“易中海,你可别在这儿瞎咧咧了。
人家小虎辛辛苦苦弄来的东西,救了咱大家伙儿的命,你倒好,在这儿说风凉话。
你要是有本事,你也去弄点来啊,别在这儿光会动嘴皮子。”
易中海被噎得满脸通红,却又无从反驳,只能尴尬地干笑几声,灰溜溜地走了。
自从他开始针对刘小虎,奇怪的事情就接踵而至。
那天他在屋里收拾东西,原本稳稳当当拿在手里的剪刀,不知怎的突然就滑落了,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划过大腿,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还有在厂里干活的时候,他加工零件的成品率越来越低。
他可是厂里的老师傅,手艺精湛,很少出这样的差错。
可如今,不是尺寸偏差,就是零件表面有瑕疵,为此他没少被领导批评。
但易中海这个固执的老头,根本不愿意从自身找原因。
他在心里把这一切都怪罪到了刘小虎身上,认定是刘小虎的出现才让自己陷入如此糟糕的境地。
“肯定是这小子影响了我,我绝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易中海咬着牙,暗暗誓。
他开始伙同贾东旭在厂里散布关于刘小虎的谣言,说刘小虎可能与一些不法分子有勾结,才会在雪灾期间有那么多猎物。
他想着,只要能让厂里对刘小虎产生怀疑,那么刘小虎就会自顾不暇,再也没有精力在大院里出风头了。
于是趁着午休时间,在车间里和几个工友闲聊时,故作神秘地说:“你们听说了吗?刘小虎那小子,最近老是弄来些猎物,可这雪下得这么大,山里的野兽都躲起来了,他哪能那么容易打到?我听说啊,他可能和外面那些人有联系,这要是被查出来,可不得了啊。”
那几个工友听了,有的面露惊讶之色,有的则半信半疑。
易中海看着他们的反应,心中暗自得意,觉得自己的计划已经初见成效。
然而,他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所有人的眼睛,厂里有一位赵师傅,他为人正直,和刘小虎也有过几面之缘,知道刘小虎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他对易中海的谣言深感不满,于是找到易中海,严肃地说道:“易中海,你可别在这儿造谣生事了。
刘小虎那孩子我知道,人家是凭自己的本事在雪灾里弄到的猎物,你这样污蔑他,良心过得去吗?”
易中海被说得有些心虚,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赵师傅,我这也是为了厂里好。
万一他真的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可别连累了大家。”
赵师傅冷哼一声:“你这是为了厂里好,还是为了你自己的那点私心?你以为大家都看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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