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丫头,给她一个适合静养的居所,为她延请大夫,已是以德报怨。
“用吧。”
柴善嘉想了想,却面无表情的打断道:“些许参须而已,又不是百年老参,横竖也是条命。”
“姑娘……”
豆花心地软善,闻言嗓子都有些哽住了。
却听柴善嘉又不耐烦道:“等会儿,回来!”
小叶儿忙扭回头。
“叫她写欠条!
用多少药材,都写下来!
还有被褥帐子,伺候的婆子,全写!
不行计入她身契,加年限!
加加加!
哼!
想占我便宜可不能够,再也不能够了!”
这话说出来。
满屋子人静了静。
“噗”
的一声!
豆花率先笑开,脸上又是泪又是笑的,再加半个影后。
“姑娘,咱们府上除了庄子上的短工,大家都是死契,更何况能到姑娘跟前服侍,都得是底子干净的人,所以……”
她抿嘴忍笑,又抿,使劲抿,依旧未能忍住。
噗嗤一声,笑了半天才道:“姑娘这欠条加身契里,怕是要加到下辈子去,这辈子是没指望了。”
人没了,嘿!
给我起来,还有二十年劳动合同没走完呢!
……
宴会是在巳时正。
也就是上午九点开始。
因为上巳节有水边祓禊、踏青等习俗,宾客都要先至别院,游完园参加过活动再开宴,因此定在巳时正,不太早也不至于太匆促。
柴善嘉临走前,忽觉脑后依旧稀。
这事其实挺烦。
古代人戴簪戴串,先你脑袋上的毛量得够。
不够……也能勉强搞个环啊、团个丸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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