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时候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亏得近来天热,没几日尸体臭了被人现,不然,还不知道要放多久。”
听完这段话,柳烟桥沉默了一会,对胡沁思道:“那个人呢?”
“那个穷小子?”
胡沁思将头搭到肩前,垂眼绕弄,似乎并不是很在乎这件事,“头几天肯定是郎情妾意,可日子久了,就什么问题都出来了,那小子养活自己都成问题,更别说养她,她也是傻,自己的银子居然都给了那畜生……前段日子,听说那畜生又找了一个。
估计现在早把凝霜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沉默,长久的沉默。
“沁思,你想说什么?”
柳烟桥眼中现出一抹哀伤。
胡沁思长舒出一口气:
“你瞧,醉春阁并不是那么难离开,宁心儿,凝霜,往年还有几个,都是成功逃出去的典范。”
“但这么多年,我们为什么不逃?”
“我们进这个楼里,是愿意的,还是喜欢的?”
“皆是身不由己走投无路。”
“可既然能逃,我们为什么不逃呢?”
柳烟桥默然。
“为什么不逃呢?”
胡沁思轻声又将这个问题重复了一遍,好像是在问自己,又好像是在问柳烟桥。
胡沁思冷笑一声:“能逃到哪里去?这里虽然是个烟花之地,但至少还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离开了这里,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你以为……困住巧鹊的是这座楼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柳烟桥有些失神,“可巧鹊还年轻,她不是我们。
她还有机会!
我可以带她去学刺绣,也算……”
“不,你不知道,”
胡沁思打断她,“你还是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柳烟桥,”
她说,“我们最需要的从来都不是自由。”
柳烟桥一怔。
“是尊重。”
胡沁思的眼里罕见地浮现出认真的神色。
“是不是有点可笑,简直天方夜谭。”
“但这就是事实,”
她说,“如果你想让她过上寻常女子的日子,那就要有人将她当作寻常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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