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了床,什么也没说,还没等月半吭一声,就出去了。
月半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他实在不好开口啊。
江彤霞再进来时,端着一个木盆,里面的水晃晃悠悠的。
她把木盆放在的上,屈身摆好汗巾,递到月半手里。
我这到底对人家姑娘做什么了,怎么感觉像新娘子伺候夫君一般。
江彤霞看着月半把汗巾抓在手里,呆呆的一动不动。
瘪着嘴笑了笑,“你昨晚烧了,赶紧擦把脸吧,我还得去给你端药。”
叶月半胡乱擦了一下脸,递汗巾时,咬着舌头说出了几个字:“如果你愿意,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什么责?”
江彤霞端起木盆出去了。
叶月半坐不住了,他恨死他自己了。
平时什么事情都大体识度,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儿,却蠢笨的像一个傻子。
他还在那里握拳顿足,就看到江彤霞又端着一个碗进来了。
“昨晚雨大,大夫腿脚不便,就给了两副药,赶紧趁热喝了吧。
中午去大夫那里再仔细瞧一瞧,别留下什么病根子。”
月半听话的接过药碗,一口气就喝完了汤药。
那些开不了口的话,就先放一边,慢慢再迂回过去吧。
“你租住的那家房子,不能再住人了,你最近就先住在县衙吧,等雨停了我送你回京城。”
“那我以什么身份住在这里呢?”
江彤霞听到他说要送她回京城,心里顿时气恼。
“朋友。”
月半不假思索。
“昨晚的事,是朋友之间做的事情?”
江彤霞更生气了,她今天就偏要这家伙吐露衷肠。
自己不想聊的事情,她却硬往这个上面说。
“昨晚我烧的糊里糊涂的,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情。
我都认,你让我怎么负责都行。”
月半吞吞吐吐,表情却认真诚恳。
“那我要是让你以身相许呢?”
江彤霞装作不屑一顾的样子。
“江姑娘,这个开不得玩笑。
我是个什么情况你也大概知道,我和你是云泥之别,什么也给不了你。”
“我是个什么心意,你全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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