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掀开嘴皮子给沛儿看时,萧翊衍缓步走进院子。
“王爷。”
沛儿行了一礼,萧翊衍微微点头。
“嗯,药给本王,你先下去吧。”
说着接过药碗,舀起一勺,递到白长宁嘴边:“张嘴。”
白长宁只能张开嘴,将药咽了下去。
沛儿憋着笑,快步离开了。
能治住她家小姐的,估计只有翊王了。
“我自己来。”
眼瞅着他还要一勺一勺喂下去,她赶紧夺过药碗,一饮而尽。
两人离得这般近,很尴尬的好吧!
从此以后,对于喝药这事,白长宁算是认命了,只要沛儿递过来,她便一口气干完,再也不去耍小性子说不喝。
没办法,只要她说不喝,萧翊衍立刻就会出现。
他来了既不怒也不恼,只是平静地端起药碗,一口口喂着。
每当这时候,白长宁便觉得分外煎熬,还不如乖乖喝药算了。
适逢三月初二,天气晴朗,微风和煦,宜春蒐!
一队人马从皇宫出,向着洛京城外的西郊行去,声势浩大。
为的是仪仗队,后面紧跟着龙撵,上面坐着永乐帝和他的皇后。
在他们四周,数百名大内侍卫严阵以待,生怕出现半点差错。
萧翊衍和白长宁在队伍中段,此次春蒐,五品以上的官员皆可参与,且能带上一位家眷。
白长宁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朝后面看了一眼,现镇北侯府来的是爹爹和大哥。
娘亲对于朝中的这些事情,一向不喜,爹爹也由着她,能推就推,实在推不掉,就在几位兄长中挑一位带去。
看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队伍,她忍不住摇头。
“春蒐、夏苗、秋狝、冬狩,劳民伤财,苦的终将是百姓。”
皇帝出行,哪一次不是劳民伤财?
偏偏这永乐帝还很喜欢这一类的,一年四季,次次不落。
想到数月之后,民不聊生的景象,白长宁更觉心痛。
萧翊衍被她眼底的伤感深深触动,真没想到她一介女流之辈,竟有着忧国忧民的宽大胸襟。
“萧翊衍,若日后这皇帝换你来当,你还会如此吗?”
她的声音压的极低,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
萧翊衍没正面回答,反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慎言!”
说完便闭上双眼,靠在马车壁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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