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白长宁迷迷糊糊听见门外有人说话,好像是苍晏找萧翊衍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汇报。
床下打地铺的男人迅起了身,而后开门出去了。
她翻了个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再次沉沉睡去。
待到早上睁开眼,现萧翊衍没在,被子也是略显凌乱,应该是一整晚都没回来。
这个男人有强迫症,但凡起床后,必会将被子叠整齐。
这一看就是昨晚起的急,没整理好。
白长宁穿好衣服后,唤了沛儿进来。
沛儿端着洗漱水进来,看着地上的地铺,默默叹了一口气。
“唉。”
正在挽髻的白长宁从铜镜中看着她幽怨的小脸,不由好笑。
“大清早的,谁又惹咱们沛儿生气了?告诉本妃,本妃替你教训他。
是不是苍晏?”
一提起苍晏,沛儿脸上蓦然一红,连忙摇头。
“人家苍晏哪会惹我生气?我是气王妃您不争气。”
沛儿一边说,一边帮她整理床铺,顺便将地上叠好的被子放入旁边的柜子中。
“我?我一早上可什么都没干,沛儿你可不能污蔑我哈。”
她对着铜镜,一手按着盘好的髻,一手从妆奁中拿出一根铃兰簪子,打算插上,可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沛儿看不下去了,接过她手中的簪子,而后又将她盘得乱七八糟的髻散开,重新盘过。
看着头顶上整齐的髻,白长宁由衷赞美。
“真好看!
沛儿,你也是一双手,本妃也是一双手,同样十根手指头,怎么本妃的手就这般笨拙呢?”
这些穿针引线、挽、上妆的事情,她就是干不利索。
“王妃,下次你可别自己挽就出门了,省得旁人以为咱们翊王府穷到连个会挽的丫鬟都请不起。”
“真有那般差劲吗?对了,沛儿,之前进门时,你究竟为何叹气啊?”
说到这个,沛儿面上怒其不争。
“王妃,昨夜王爷又是和您分开睡的吗?”
王爷和王妃分床睡的事情,除两位当事人外,就她知晓。
“是啊,萧翊衍那人,你也知道,古怪得很,就喜欢睡地上,拦都拦不住。”
她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好几次我都喊他睡床上,他执意睡地下。
此种特殊癖好,本妃也是头一回见。
等等,主子们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小丫鬟多嘴了?小心本妃让人掌你的嘴。”
她故意沉下脸。
沛儿自然知道她是吓唬她的,根本没在意她后面的话,反而苦口婆心劝道:“王妃,你和王爷成婚也有段时日了,也该生个世子牢牢拴住王爷的心。
这成天分床睡,还怎么生小世子啊?”
怎料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个脑瓜嘣。
“唉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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