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看乐宁就要被审判,忧心之下故意装作事情败露,要逃走的样子,惊动了守卫。
“老六,刚刚在人群中就看你神色慌张,你为何要撞开守卫逃跑?”
老六跪在地上,一副心虚被抓的样子。
“六哥!”
乐宁不明白六哥为什么会掺和进来,但看情况可能是为了帮他。
齐天魁没有给他们时间互相解释,冷冷开口,“老六,你若是再不说我就让人用刑了。”
老六还是一副事情败露心虚不已的样子,他急忙摇头,却还是什么都不说。
张军示意手下过去,那人一鞭子抽在老六身上,老六惨叫起来,连连求饶,“我说,我说,别打了。”
“我喜欢营内的一个男子,对他爱慕许久,十一手上的那张纸就是我写下的。”
齐天魁温和的笑道,“老六,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回主上,我知道,你们今天抓十一不就是为了我那封信么?我原本一直想瞒下去的,但是主上英明神武,我见瞒不过去就想逃跑,老六实在罪该万死!”
“来人,准备笔墨,看他能写出什么。”
老六被押着,复诵了十一手上的内容。
张军接过去看了一下,“主上,跟那封信上的字迹一样,内容有个别字的差距,其他基本一致。”
“主上,我本打算在这次春猎大会找机会和那人说清楚,今天还没有找到机会,他尚且不知情。”
齐天魁接过纸摩擦了一下,问,“老六,你可知暗卫之间互相勾连,是要自断三指的么?”
“回主上,老六知道。”
乐宁跪行数步,朝齐天魁叩拜下去,“主上,请饶过老六,老六今年就可以离营了,他会是一个出色的暗卫……”
老六摇头,示意乐宁不要再说。
老六最后看了乐宁一眼,然后从侍卫身上抽出一把刀,狠狠地往自己手上切了上去。
乐宁目眦欲裂,厉声喊道,“六哥,不要!”
“六哥!”
老六疼的浑身颤抖,倒在地上,但是他还是挣扎着远离十一的搀扶,训练营有规矩,暗卫之间不准结交甚密。
乐宁看出他的意思,生生将眼泪逼了回去,脸上恢复了冷漠。
这一场闹剧最终散场,齐天魁假惺惺的关心了几句,带着他的情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乐宁再也顾不上规矩,扑到老六身上大哭,“六哥,六哥……”
乐宁哭的泣不成声,她想不通,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老六抬起手安抚的摸了摸乐宁的头,笑道,“傻十一,别哭了,好丑。”
乐宁背起老六跌跌撞撞的往营帐里走,现在不是她哭的时候,失血过多如果不及时处理包扎的话,是会感染死人的。
老十完全被这一幕惊呆了,怎么会这样,她设想的结果是十一死!
乐宁路过她的时候,眼里无波无澜,只轻轻看了她一眼。
她现在提不起劲去恨,她只知道不能让六哥再流血,不能让他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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