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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泊来开着车，和走路的牧远隔了一个副驾驶的位置，为了配合牧远走路的速度，他开得极慢。

牧远“嗯”

了一声，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礼貌地回了句：“记得。”

“要回学校？”

“嗯。”

“我记得你们学校离这里挺远的，走路太慢了，”

应泊来打开了车门锁说，“上来，我载你过去。”

“不用了。”

牧远这时候的语气已经不太好了，然后又觉得毕竟人家也是好意，缓了缓脸色说，“不麻烦了，走过去很快。”

“不麻烦。”

应泊来把手搭在方向盘上不急不缓地说，“顺路。”

说实话，牧远平时的脾气真算不上好，他最讨厌别人逼他，现在完全在忍着呢。

“我记得昨天去不顺路啊。”

牧远皮笑肉不笑地说。

“正好我给唐卓送点东西。”

“……”

牧远一直不上车，应泊来也不着急。

最后牧远还是上车了。

都这样了再拒绝，好像有点刻意了。

车上应泊来话很少，也没像牧远想象中那样会拉着他问东问西，一路上都很稳地行驶，直到快到的时候，应泊来才跟他说了句话。

“怎么这个时间往学校赶？”

牧远回了神，说：“兼职。”

“挺辛苦的吧。”

“还好。”

应泊来拿出手机给唐卓了打了个电话让他出来，等他们到的时候，唐卓已经在学校门口等着了。

停车后唐卓屁颠屁颠过来，应泊来说：“东西在后座。”

牧远下了车，唐卓也把一袋子东西拿出来了，他看到牧远从他舅的车上下来吃了一惊，说：“你怎么跟我舅在一起？”

接着他看了看袋子里的东西，脸上闪过一抹失望。

“碰巧遇见了。”

牧远想起来什么似的，绕到应泊来那边压低声音说，“那个，手帕，你先等我会儿，我回宿舍拿……”

“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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