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不清楚，他分辨不清自己的心，他躲开桑南霜的目光，许久才给出了回复。
“对不起……我……”
桑南霜打断了他，又道：“我不需要殷先生现在给予我答复。”
“我只想知道，我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吧，殷先生？”
殷时透过灯光，看到了桑南霜纯真而又美好的笑容，呼吸一滞，心中无比动容。
可是他要走的是一条漫长、诡谲而又艰险的道路。
难道以后也要她一直跟着自己奔波忙碌，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吗？
殷时长久的沉默，让眼前的人再也无法保持笑容。
“我该走了。”
他干涩开口道。
桑南霜的眼眶里似乎闪烁着泪花，但是很快她眨眼就将它们隐匿。
她故作轻松地开口道：“我现在有点伤心。”
“殷先生，离开前，能给我一个拥抱吗？”
桑南霜的声音带着些许哽咽，似乎快要哭出来了。
殷时没有错过她眼中的泪花，心里一紧，仿佛也感受到了心疼，但是他知道如果要斩断一份感情就不要给人以一点的希望。
哪里想他刚想要狠心拒绝，桑南霜却主动张开手臂，拥抱了他。
她抱的很轻，甚至不敢将手放在他的背上。
殷时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终究不忍心，将她纳入了怀中。
或许以后是要好好地思考一下他和白婷姑娘的关系了。
这一次的拥抱，让他错过了怀中之人眼里狡黠而又诡秘的笑意。
这一次的拥抱，殷时毫无防备将命门暴露在了桑南霜的眼里。
桑南霜双手的指甲，脸上浮现出了黑色的鳞片，眼睛变成黑得没有一点白。
她低下头，看似伤感地将头埋入了殷时的怀里。
笑着张开嘴巴，布满毒液的尖牙朝着术士的命脉咬了下去。
一股剧痛从殷时的脖颈处传来，随之而来的是背脊处皮肤被利趾紧紧扣住的疼痛。
金色的气随着血液流进桑南霜的咽喉，给她常年冰冷的身体带来了暖意，也给了她力量解开了殷时的封印。
意识到桑南霜在做什么，他瞳孔一缩，表情缓缓浮现出了痛楚和困惑。
人鱼的毒素带来了剧痛以及麻痹之感。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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