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分家,并不像初喜想的那样,是因为和三房有了龃龉,而是因为她希望心思简单的三叔父一家能早点脱离岑家,不被岑家所累。
就像她当日在静慈寺故意说给三哥哥听的那番话,如此才算是全了这份情意。
只是她不会想到,率先提出分家的不是三房,而是二房。
———
府上的事告一段落,岑静昭动身去了宫中。
卯时刚过,岑静昭的马车已经驶出了瑞国公府的二门,在路上没行多久,马车却停了下来。
马夫道:“娘子,前面有人,是丹毅侯府的车驾。”
岑静昭马上打开帘子,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马车前面的楚窈思。
她连忙下车,笑着走过去,不免有些激动,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面了。
“楚姐姐,你怎么来了?”
楚窈思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马车,“天冷,上车说吧!”
岑静昭见时间还早,便跟着楚窈思上了丹毅侯府的马车。
一上车,她就被车里的人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
徐十五“嘘”
了一声,“小点声岑先生!
我现在可是病人!
你可别给我说漏了嘴!”
岑静昭这才想起,这位徐将军自从上次被笞刑,就一直称病躲在家中,百官都称他恃宠而骄、矫揉造作,甚至已经有不少文官上了弹劾的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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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静昭扯了扯嘴角,“你就准备这么一直装下去?”
徐十五老神在在,难得在岑静昭面前深谋远虑,“再装几日,等南疆递来消息,我就可以回去了。”
楚窈思暗暗翻了个白眼,她真是作孽,堂弟说为了她装腔作势,让她好好报答他,她当然心存感激,可是谁能想到,堂弟所谓的报答,就是在冬日的寒风里等人!
并且寅时未过他就将她吵醒了!
这是自从徐十五潜入瑞国公府之后,和岑静昭第一次见面,因为有楚窈思在,并且他到底未经历过这种情感,不知该如何喜欢一个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同喜欢的人相处。
于是,他在马车里坐立难安。
最后是岑静昭看不下去了,问:“你一大早到底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就要走了!”
虽然岑静昭看起来一派泰然,但她的紧张一点不比徐十五少,这是马车里昏暗,隐藏住了她泛红的脸颊。
徐十五恍然大悟,从一旁拿出一个狭长的小木盒,笑着递给岑静昭,“送你的,打开瞧瞧。”
岑静昭打开,现里边是一支毛笔,她拿起来看了看,不禁道:“虽然做工粗糙了些,但这狼毫极好,不知是哪位师傅做的?”
知道姓名,她以后都不会请这人来为她制笔,好好的材料做成了中下品。
在一旁安静充当空气的楚窈思突然笑起来,“这事徐将军亲手猎的黄鼠狼,亲手制的笔。”
这一下,即便是在昏暗的马车里,也能轻易看出岑静昭脸上的红润。
徐十五也刻意咳了两声,试图缓解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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