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丹原山上下来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了，林万里十几个小时没怎么吃东西，饿得前胸贴后背，赶紧找了一家餐厅，请一起穿山的几个人吃了顿大餐。
酒足饭饱，林万里掏出手机回复消息，高桥宏给他了几个文件，又了一条私人消息。
九十九元康去世了，九十九夫人邀他参加追悼会。
想起那个满心期待自己的生日宴会的小姑娘九十九文乃，林万里心情蓦的有些沉重。
第二天林万里换了一身肃穆的黑西装，开车去了殡仪馆，九十九夫人跟上次见面比起来憔悴了不少，眼底乌青，能看出来大概好几晚睡不好了。
“节哀，九十九夫人。”
林万里给遗体献了花，走过去安慰她。
九十九夫人勉强撑起一抹笑：“林先生，谢谢您百忙之中还能抽空来…我丈夫去的太突然了，我有些没顾上的地方望您海涵。”
“您要注意身体啊。”
林万里劝了她几句。
新闻上报道说九十九元康死在自家地下室，是服毒自尽，毒药是乌头碱。
林万里却觉得一个关爱女儿的父亲是不太可能在女儿的生日前夕自杀的。
当下有些欲言又止。
“林先生，九十九夫人。”
有位干练的正装女性向他们走来，来人是个大美人，林万里定睛一看，现她是律师界赫赫有名的不败女王妃英理。
她之前与森林集团合作过一次，帮他起诉炸了他家高尔夫球场的混蛋，两人合作的很愉快。
三人站在一起进行了短暂的交流。
妃英理似乎和九十九夫人很熟，说话也不避讳：“九十九夫人，您真的觉得您先生的死是自杀吗？我听说你们夫妻二人只有一个宝贝女儿，我觉得他不会是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林万里忙不迭点头：“没错，九十九夫人，我也这么认为。
而且文乃那么期待自己的生日……”
九十九夫人若有所思。
“文乃的生日宴会还会举办吗？”
林万里看面前两位女性都沉默了，当下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还会如期举办的。”
九十九夫人强颜欢笑，“我没有告诉文乃她爸爸已经不在了，我骗她爸爸去国外赶不回来…林先生，如果您有空的话，希望您能过来参加。”
对一个小姑娘来说爸爸突然离世确实太残忍了。
林万里叹了一口气。
九十九夫人继续说：“至于我先生的死因，我过几天会自己再调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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