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见禾嘉认错认得这么乖觉,本来觉得胤俄这次遭了无妄之灾的贵妃,心中那一点点不舒服很快就散了。
毕竟她比禾嘉更清楚保泰是什么德行,这几年康熙让保泰进上书房读书没少闯祸惹事,贵妃总领后宫诸事,也没少给那混账玩意儿收拾残局。
“这事怪不得你,他非要沾上不该沾的人吃亏是早晚的事。
要说牵连你才是被牵连的,好端端出去玩儿碰上这么几个孽障,你要光忍着不说,倒不像咱们阿霸垓部的格格了。”
儿子在盛京住在郡王府里的事,自然有人一五一十回禀到贵妃跟前。
对于禾嘉这个不到十三岁就能当家理事的格格,贵妃已经默默记在心里。
她这些日子在王府了做了多少事情,恐怕贵妃比她还要记得更加清楚。
“多谢娘娘体谅。”
错认一回客气客气就行了,禾嘉也没打算非要把锅揽到自己头上。
起身坐回贵妃身侧,“娘娘别说牵连,万岁爷让我在娘娘身边抄经是为我好,我哪能不知好歹。”
抄经这事要说是责罚也行,要说是万岁爷给的恩典也不是不行,况且口谕还明明白白说了是让禾嘉陪在贵妃身边。
要知道不管是在盛京还是来了草原,往贵妃处递的求见名帖每天都不止一箩筐,但真正能给贵妃磕个头的人却寥寥无几。
有人说钮祜禄氏的这位贵妃未免心气儿太高,也有人觉得这是贵妃懂礼知礼。
这次毕竟太子跟着出来了,她这个贵妃要是处处摆出一副后宫之主的架势来,太子和胤俄处境都尴尬。
只有像现在这样她管着大小事务,让德妃多出面去跟那些福晋太太们往来交际,底下的臣子们才不会多想。
禾嘉能看明白这里面的门道,对康熙的处置没有半点怨言和不满,贵妃对她又不免满意了两分。
让身边的嬷嬷把人扶起来,又拉着人坐在自己身边。
“你懂事明理这是最好不过,但皇上让你在本宫这里抄经还是不能马虎,你之前在家的时候可上了学?”
这话问出来禾嘉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贵妃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倒是一直老实坐在贵妃另一侧的胤俄红了脸。
贵妃转头看看儿子,又再看看禾嘉,虽不明白问一句上学怎么还让儿子闹了个大红脸,但心情也跟着莫名好起来,“这是怎么了,本宫这话问得不好?”
“娘娘这话是问得太巧了。”
禾嘉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圣驾第一天到盛京的时候,我从行宫出来时遇上十阿哥和七阿哥,十阿哥也问了我一句是不是上过学,可见娘娘和阿哥不光模样长得像,连心里想什么都心有灵犀。”
“那还真是有缘分了,不过这臭小子读书实在不成,还好意思拿这话来问你。
整日里被他皇阿玛罚得我都不问了,汉人常说生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本宫可算是明白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贵妃这话禾嘉没有接,夸人捧人的话说两句要紧的就行了,说得多了显得假惺惺的,就谁也不把这话当真了。
倒是一旁的胤俄不知怎么突然就不愿意听他额娘说埋汰自己的话,可又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干脆岔过话题一个劲的说自己饿了。
十多岁的少年知道要脸面了,贵妃也不愿太早在禾嘉跟前显露太多,便顺着儿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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