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国公仍满脸写着怀疑,对温夫人的话,他只信了三分。
“府中的现银如此少?”
温夫人轻轻点头:“老爷莫不是忘了?前些日子您刚从账上支取了一万两银子,说是有要事处理。”
温国公闻言,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那一万两银子,他是拿去花楼中平账了。
温夫人自是察觉到了他的不自在,但对温夫人而言,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
她坐到了温国公身边,抚着温国公的肩膀,柔声道:“我是想着,咱们能不能与舒窈商量商量,让她借些银子出来?好让咱们渡过难关。”
“舒窈最是良善,怎会拒绝?”
温国公抬了抬手,笃定道,“我这便让她过来,商议此事。”
在温国公看来,父女本是一家人,温舒窈对他一贯仰慕,更不会拒绝这样一件小事。
在温舒窈到来之前,他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然而温舒窈一到,开口却是:“不行。”
一瞬间,温国公的脸色迅变得难看下来。
他盯着温舒窈,沉声问道:“为何?难道你还怕我这个做父亲的赖账不成?”
温舒窈心中冷笑,她自然是怕的。
不过……
她双眸微冷,扫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温夫人。
“倒也不是担心父亲您的品行,而是……”
她虽未明说,但一双眼眸直直的盯着温夫人。
这样直白的目光,想让人不明白她的意思都难。
温夫人涨红了一张脸,咬牙道:“舒窈,我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总是这样想我?”
“自然是……”
温舒窈笑了笑:“夫人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让我不敢不提防。”
“更何况……”
温舒窈看向温国公,一字一句地问道,“父亲这些年,可有留意过母亲的嫁妆在何处?”
温国公皱眉:“不都在库房好生放着吗?”
“前些日子,夫人让我去她的妆匣中选取饰,可我瞧见的那些饰,几乎都是母亲当年戴过的。”
温舒窈逼问道,“敢问夫人,为何要用我母亲的饰?那些饰,可都是我母亲的陪嫁。”
此话一出,温国公立刻重重地拍了拍桌子,他朝着温夫人怒目而视:“你竟然还做了这样的事?难怪舒窈不敢信你!”
温夫人满肚子的委屈,那些饰的来历温国公又不是不知道,现如今倒是全怪在了自己身上。
如今不是争论对错的时候,她一想,便低声道:“我只是借用姐姐的饰,姐姐那样大方的人,必定不会介意的。”
温舒窈闻言,毫不客气地冷笑出声:“母亲对旁的人或许大方,但对你这样的人……”
她眼中的鄙夷,让温夫人恨意滋生。
“你这话何意?”
“我知道,夫人是没见过好东西。”
温舒窈笑盈盈的回了一句。
任谁都听得出,她话中的尖酸刻薄。
温夫人脸色难看,正欲反驳,突然思及自己的计划,到底是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她低声道:“可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好生爱护这些饰,从未有过半点损坏,更何况……你不是都拿走了吗?”
“我拿走自己母亲留下的嫁妆,何错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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