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健强没想到自己都做鬼十一年了,有一天还会感冒!
“啊啾!
啊啾!
……”
他连打了五六个喷嚏后,抬起手揉了揉鼻子,然后又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手指,还好没有流鼻涕!
他抬头问旁边伺候的冥役,“甲鬼,你来地府已经两百年了,你知道鬼感冒后在哪里看病吗?”
甲鬼是个身形矮小的青面鬼,所以他即使笑着说话也感觉瘆人!
“大人说笑了,我们没有实体,怎么会感冒呢!”
“混账,那我现在这样又是怎么回事?啊啾!
啊啾!”
“大人,阳间把打喷嚏当作某种异常行为或事物展趋势的征兆,也许我们阴间也有这种说法!
这一声喷嚏代表有人在想你、这二声喷嚏代表有人在骂你、这三声喷嚏则代表有人在念叨你。
大人自从去看了家人,回来就开始打喷嚏了,那一定是家里人在念叨你!”
“唉,你说得对!”
钟健强惆怅的说道,“我这当值十一年,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假期,结果还没有对家人交代清楚,就被刺耳的声音惊散魂魄回来了!
那个宋蓁蓁也是,那么急着回家干什么?就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吗?
我这要是再当值十年换个假期,黄花菜都凉了!
难道真是那金家气数未尽?
那我在阳间的妻儿该过的有多煎熬啊!”
……
当阳光爬上雪白的墙壁,印下一块橙色的不规则的图案时,贺灵曦没法再继续装睡下去了。
葬礼过后,她除了照顾又开始上学的儿子外,还特意多请了两天假在家里休息。
她除了睡觉还是睡觉,这一切只是为了让丈夫进入自己的梦里,把那天没说完的话说完,可是丈夫却再也没有入过梦境!
有时候她甚至问儿子梦到爸爸没有,儿子还以为她深陷在痛苦的泥潭中没有走出来,于是母子俩又依偎在一起好一阵伤心难过!
当贺灵曦打起精神又开始上班的时候,她居然在门栋口看见了谭景。
当时大概是七点半左右,她因为起晚了,没来得及给儿子做早饭,正站在门栋口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纸币递给儿子,让他就在校门口买点东西吃了好上课。
“不好意思力扬,妈妈起晚了,妈妈下次再也不会了!
这二十块钱,你买一个面包和一盒牛奶先对付着!
剩下的钱课间二十分钟的时候再买点东西吃,不要饿着自己!”
钟力扬已经有贺灵曦的肩膀高了,他似乎在一夜之间长大了,他听了贺灵曦的话后,还语气轻松的安慰道:“妈妈,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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