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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凉凉地拂过脸庞，叶辰带着叶南空再次回到古月楼。
白日里那热热闹闹的街巷，此刻已被夜幕笼罩，只剩下几盏灯火在阑珊处闪烁，几家零星的商铺里透出昏黄的微光，如同几只困乏的眼睛。
古月楼的门口，一个衣衫褴褛的酒鬼歪歪斜斜地靠着，蓬头垢面，胡子拉碴，手里还紧抱着一个空酒坛子。
那酒鬼瞧见叶辰二人，浑浊的眼珠里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就像黑夜里划过的流星。
他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一股浓烈刺鼻的酒气汹涌地扑向叶辰，那味道像是酵过度的酸臭，让叶辰不禁皱了皱鼻子。
“嘿，小哥，看你面相不凡，有没有酒啊？”
酒鬼伸出脏兮兮、满是黑泥的手，拦住了叶辰的去路，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那声音就像破旧的风箱出的“呼呼”
声，“给老头子我喝一口，就一口。”
叶辰本想直接绕过他，但酒鬼死缠烂打，不依不饶地横在他们面前。
叶南空害怕地躲在叶辰身后，小手紧紧地抓着叶辰的衣角，叶辰能感觉到那小手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他叹了口气，心想战决。
他心念一动，打开人王戒，取出一瓶酒。
酒塞刚一拔开，一股浓郁得如同实质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那酒香醇厚绵长，像是春天里盛开的百花散的芬芳，又似秋天熟透的果实散的甜香，令人陶醉。
这股酒香如同一股清流，迅盖过了酒鬼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酒臭味，周围几家店铺里的人似乎也闻到了，纷纷探出头来，好奇地张望着，叶辰甚至听到了他们小声的议论声。
酒鬼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像两颗铜铃，喉咙里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那声音在安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口水也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了下来，滴落在他那脏兮兮的衣服上。
“好酒！
好酒！”
酒鬼像饿狼扑食一般，一把夺过叶辰手中的酒，双手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紧紧握着，眼睛一刻也不舍得离开。
叶辰看着酒鬼滑稽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本想随便打一下，没想到这酒的香味竟然如此惊人。
那酒鬼把脸凑近酒坛，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吸气的声音像狂风呼啸，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打开酒塞，仰头喝了一大口。
“好！”
他大叫一声，那声音震得叶辰耳朵嗡嗡作响，脸上露出无比满足的笑容，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像是一朵盛开的菊花。
叶辰这才注意到，酒鬼虽然外表邋遢，但眉宇间却隐隐透着一股不凡的气质，特别是当他喝酒的时候，眼神里闪烁着一丝锐利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一切。
叶辰能感觉到，自己刚才打开人王戒的动作，显然没有逃过这酒鬼的眼睛。
酒鬼意味深长地看了叶辰一眼，目光像实质一样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看得叶辰心里有些毛，仿佛有小虫子在身上爬。
“多谢小哥了，这酒真是太美味了！”
酒鬼朝叶辰拱了拱手，然后抱着酒坛子，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他的脚步踉跄，每走一步都出“拖沓”
的声音，像是沉重的石块在地上摩擦。
叶辰摸了摸鼻子，看着酒鬼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些疑惑，那酒鬼临走时看他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些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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