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是毒蛇,明儿说不定就是毒箭,谁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她明白主儿不得不争,不得不斗,亦明白她的担忧和心疼对主儿来说还不如一杯热茶来的实在。
“我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老天爷若是保佑我,必定会叫我长命百岁。
否则就算机关算尽也不会是胜者。”
祝慈翻身坐起来,她的身影映在身后的墙上,鬓边的步摇坠珠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她的手指细细的抚摸着小几上雕刻的图案,那图案雕刻的精致而繁琐寓意又好,上面刷了一层薄薄的清漆,带着淡淡的松脂香气。
摸上去并不粗糙,又能感受到它密致的纹理摩擦着她的指腹。
“人这一生,就是不断在痛苦和反复的折磨中砥砺前行。
与其让我选择卑贱的老去,我宁愿痛苦而麻木的争取我想要的东西。”
珠英担心还有蛇,让祝慈跟自己睡。
祝慈拗不过她,只能去了她屋里和她一起睡。
起初两人并没有睡意,便聊了半宿的体己话,后来困意来袭才渐渐睡去。
翌日清晨,祝慈因要去给皇后请安起了个大早。
红袖立在她身后,用兰花露轻柔的按摩着她的头皮。
“主儿的头发长的可真好,乌黑亮丽宛如一匹绸缎似的。
奴婢瞧着宫里的娘娘们少有有头发茂密乌黑的。”
“我也不过就是占了几分年轻的便宜罢了,等人老珠黄的那一日还不知会怎么样呢,变成秃子也说不准。”
祝慈拿了一对玉兔耳坠戴在双耳上,她看到铜镜里红袖灵活的将她的长发盘起,衣袖浮动间她闻到了一股叫不上名字来的幽香,似乎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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