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两个碰撞在一起的圆,明明紧贴着共同前行,却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他第一次有了想要把生活与他人分享的欲望。
就算他的生活单调无趣,乏味的像是一片荒原,他也希望能和南希共同经营。
毛泰久指尖拨弄着南希垂在沙发上的发梢,眼神不与她对视,怕她出自己遮掩不住的算计“猜不到。
给个提示。”
“嘿嘿。”
南希突然得意一笑,平日里不显露的两颗小兔牙现在显得特别可恶。
到她的笑容,毛泰久手指一顿,直觉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他对南希的了解相当透彻,南希昂着下巴,把头发从他指间拽了出来,故意在他脸上一扫“不告诉你。”
“你和福顺奶奶忽悠我一晚上了,掖着藏着以为我不出来现在轮到我有秘密了,我也不说,让你体会体会铜铜挠心的感觉”
南希伸出两只小爪,弓起手指,在他面前抓挠两下,哼着小曲起身回房。
毛泰久着她的背影,哑然失笑。
他向后一捋头发,视线没有焦点,漫无目的地望着天花板。
藏在零碎发丝间的耳朵发烫,毛细血管里似乎都流淌着南希娇俏的声音。
他的心的确被人用羽毛轻轻挠着,却不是铜铜。
他把天水公寓当作是家,以为能在家里睡个安稳觉,可没想到,第一晚就失眠了。
毛泰久从回忆中脱出,趁着车流松动前,再次确认一眼南希发过来的定位。
道旁景观越发破败,似乎是在往郊区开
。
这本不是他的活动范围,但毛泰久总觉得似曾相识,仿佛在哪里见过。
直到到定位终点那个脏兮兮的苍蝇馆子,他才确信,不是“仿佛”
,是确实见过当初跟踪打压朴景俊时,对方就经常带着工友在这家餐馆吃饭。
附近设施简陋,别说车童,就连个正经停车位都没有,想停车,还得在马路对面和别人抢路边车位。
上亿韩元的豪车停在一堆灰头土脸的破皮卡里,相当扎眼。
苍蝇馆子名字就叫朴家菜馆,两扇滑动玻璃门虚掩着,门上贴着两行斗大的字“谢谢惠顾,好吃再来”
,简直毫无美感。
门口甚至还堆放着不少纸盒酒箱之类的杂物。
若是放在往常,这种地方毛泰久一眼都觉得受到精神污染,可此时,他却冷着脸站到门前。
隔着门缝就能感觉到里面寒酸的气息,混合着糙汉们喧嚷吵闹的喝酒声一往外涌。
还没抬手,大门就被人热情拉开“欢迎光临,来点什么”
那人穿着廉价工作服,一只手拎两瓶烧酒,一只手不断在空中划着,把毛泰久往里面迎。
两人视线对上,毛泰久嘴角笑意更冷对方不是别人,正是上一场考核中的演员朴景俊。
朴景俊尴尬笑笑,立即展现自己身为小人物的求生欲“毛代表这边请,武小姐已经等您很久了。”
“您这边请,专门给您留的里间,安静。”
他打起帘子,引导毛泰久往里间走。
说是里间,不过也就和外面一帘之隔。
屋子不是很大,屋顶上的照明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灯管,一眼望过去,首先联想到的词汇就是昏暗。
这里唯一比外间好的地方就在于桌椅终于不是挤得满满当当,令人窒息。
总算是有点餐馆的样子,而不会让人以为自己还在吃学校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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