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之前作死留下的烙印,完全没有设想过,这个字现在正刻在了自己身上,还是那般的深刻。
奉时雪知道她初次承受,所以没有动,原是想等着就这样等毒性过去,所以压不让她动作。
但褚月见根本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越是不让她去做的事,她偏生一身的反骨要尝试。
奉时雪眉心一跳,没忍住陷了一寸,察觉自己的行为后恹恹的眼眸沉下,抿唇克制着。
本来脱口而出的话,在见她神情难受后,再尽速咽下了,他目光微闪地低头凝望着。
她受过教训后鼻尖耸动着,正咽着哭腔抽泣,可怜得跟滴露压迫的纯白梨花相似。
奉时雪下意识抬手,想去擦拭她眼角的泪珠。
这张白皙的脸上泛着一层轻薄胭脂,睫毛轻颤着,眼角的红还未曾褪去,正不堪承受地低声呜咽着。
他是想要她哭,想她不堪承受地抽泣出声,已此来填补他心中荒芜的丘壑。
可观到她眼中真实的眼泪,却又觉得每一滴泪,都是从他眼角流出去的。
他割裂般享有了欢愉,却也在心尖泛起痛楚,掌握不住的思绪与她同感链接了。
奉时雪捧住她的脸,埋下头吻了吻眼角的泪,带着暗藏的贪婪将那泪珠席卷咽下。
但他却越渐觉得不够,想要撕开一个口子,将其血肉一道咽下。
是否做到这个地步后,她才如同之前所说的那样,是他一人的褚褚。
独属于他的,再无人沾染半分。
褚月见灵敏地察觉到他此刻的情绪不对,讨好般地抬首,蹭了蹭他的指腹,指腹上的薄茧却激起了她心尖的一股痒意。
虽然那样的感觉很难受,但她深怕惹怒了奉时雪,他直接将自己弄死,因为他现在的情绪明显太混杂了。
褚月见艰难地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眼角的泪珠不断往下掉,将他的掌心蕴出一股湿意。
奉时雪的理智回归了,放在她眼角的手不自觉地轻轻拂过,带着安抚之意。
罢了,想说什么就说吧。
他此刻不想褚月见,死于无妄之灾中。
那混杂的情绪不见了,褚月见得寸进尺地抬着雾眸,问道“我可以让你出去吗”
她是真的有在和奉时雪商议,不知道现在让他出去,还能不能当作没有发生。
他方才的杀意提醒了她,这人碰不得。
以为奉时雪也是一样的想法,不曾想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下来,隐约带上了不可抑制的戾意。
褚月见这是嫌弃他
不可以。
奉时雪似乎在咬牙切齿地道,语气犹如千尺寒冰,冻人心扉。
他忽然觉得,方才不让她开口是对的。
那你让我说什么褚月见哽咽了,语气染上了哭腔。
“我现在出不来了,你方才的动作卡住了”
听见她的哭腔,他一顿,清冷克制的声音带着生硬,还有一丝无可奈何的郁闷。
他方才变脸便是因为此事,她本身就娇弱,若是强行动作定然是不行的。
况且他一动就感觉不对,那用力的吸附有种失去理智的快意。
他厌恶这样的感觉,所以觉得反倒不如,就这样静静等等。
褚月见听见奉时雪的话,眼中再次泛上水雾,咬着下唇。
似乎也感受到了,还在不断撑着,方才她不过是动弹想要离开,便觉得疼得不行。
果然之前的担忧是对的,奉时雪若真的发狠,自己说不定会死在这里,好在他表现得还算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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