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现在,就老老实实的在此方世界苟着,不要出去乱浪。
四处浪,那也是需要资本的 现在的他,还没有这个资本,可以支持他到处尝试。
只要失败一次,他就算是掉坑里,爬都爬不出来。
荀少彧正是出于这种顾虑,才在见到这恢弘的星辰景象后,依旧显得很是古波不惊。
一时冲动,就开始浪 那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这不是他的性格。
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似很潇洒,但也要能活着才行啊 人生最悲哀的,就是人死了,钱没花完;最最悲哀的,则是人活着,钱花完了 这是多朴实的一句话,明确验证了,以人为本。
“还是回去吧”
既然到了,这一面石镜有着修复的可能,荀少彧也只是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一现实。
动念间,心湖荡漾起一丝涟漪,想要打断,心与石镜相合的联系,让自我意识可以从虚无中醒来。
这是他常年,在心灵与石镜相和时,摸索出的方法。
只是 在他刚起这念头的时候,蓦然间一丝丝牵引力量,自一颗环绕赤气的星辰上传来。
这颗星辰,距离他的意识,十分的近。
而且那种力量,似绵软,但却在须臾间,牢牢的将荀少彧的意识定在虚无中,无法动弹分毫。
随即他就这般,在这丝丝缕缕的力量推动下,一点点向着那一颗星辰靠近。
着一丝丝拉近的距离,还有石镜那几乎不加掩饰的欢呼雀跃。
“”
这种霸王硬上弓的酸爽,让荀少彧除了对石镜,说上一句之外,也颇感无力。
渐渐的,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再度袭上他的心神。
让他毫无抵抗之力的,就失去了知觉 只是在惊鸿一瞥间,到了愈发深邃的赤红。
大魏,庄帝十八年,四月十三日,初春。
益州,靖远府,长治县,永安乡。
这一天,对于上河村与下河村来说,是不可忽视的大日子。
辛苦一年的收成如何,年景好不好,全要靠着,这一天的成败来决定。
上河村与下河村,在丑时初刻,鸡鸣刚起的时候,就开始了忙碌。
村内村外,都是一派忙碌的模样。
一座微微隆起的土丘上,插着几根短把枝条,大约只有一般的宽度。
这几根短把枝条,被村民们用石头,打磨的十分平整,裸露着白黄色交杂的内芯。
那些粗陋的树皮,都被细心的妇人们,一点一点的磨去上面凸出的木刺。
这土丘,也就是稍稍凸起的地面,上下都只有二三丈,成年人只需要迈开大步,几十步的功夫,也就是来回一次。
一张长方形的祭桌上,正与那一座土丘平齐相对着。
这张祭桌上,摆放着一头整只的烧猪。
烧猪头对着土丘,烤的焦黄的猪皮上,还有些许灰白的木灰。
每个路过,或者特意路过祭卓的村人,都不由狠狠咽着一口吐沫,喉咙咕噜一声,随即才颇为不舍的离开。
“时辰到”
一位身躯佝偻的汉子,衣着半截衣衫。
洗的灰白上衫,上面沾染着浮尘。
脸上骤然满是沟壑,但仍旧中气很足,嗓音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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