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夸一骂,柳十令在院内的人缘就更加不好了。
索性他是个不与人相交的,独来独往,两年下来也从未出过什么事情。
但昨晚彻夜抄,今日回去后尚未来得及小憩,就被柳十敦哭着喊了出去。
此时听着古先生怪异且催眠的念声调,绕是柳十令这样自制力极强的人,都不免感觉到了浓厚困意。
眼皮越来越沉,柳十令抿着嘴角,正向站起来醒醒神,却见古先生气势汹汹走过来,一手将柳十令桌案上摆着的那些打了出去。
“你莫不是以为我没瞧见想哄骗于我”
古先生指着柳十令,一脸厌恶,“本以为你是个上进的,没想到啊,这些年还是我走了眼听多了旁人夸奖,还真把自己当什么人物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敢在我的课上睡觉,谁给你的胆子”
室内学子纷纷好戏似的过去。
昔日那可是被古先生捧在手心里的柳十令啊,没想到也有这样一天。
“古先生可真狠,以前不是宝贝疙瘩吗怎的如今说骂就骂,还骂得这般狠”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你想想前几日咱们院小考,柳十令那排名,可都掉到丙等里面去了。
这几日上课也都没有精神。
要是我是古先生,那我也瞧不上他啊。”
“原来如此。”
窃窃私语,犹如交织起来的丝线,将这小块地方密密麻麻缝起来,让人喘不过气。
柳十令神色如常,只是满身的倦色越来越重,像是化不开的墨一层一层盖在他身上。
“冥顽不灵既然如此,日后我的课,你就不用来上了给我滚到外边去”
窗外的鸟都被古先生高亢的声音惊得展翅逃命。
课后,古先生板着脸都不柳十令一眼,显然是想让他继续难堪。
柳十令却没有一直站在外面等他的所谓的“赦免”
,见他走了,便沉默进去学堂内。
只是进去的时候,被几个故意挤过来的人撞了一肩膀。
他们好像才到柳十令,惊讶道“哎呦这谁啊不是咱们柳大才子吗怎么刚才没在学堂里听课”
“张兄你可清楚,哪儿还有什么柳大才子哈哈哈哈咱们这儿可没有考丙等的大才子啊。”
“说的也是,要是我是你啊,早就不好意思再在院里待下去了。”
柳十令拍了拍肩膀上因为撞击而凌乱的衣服,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听到那几个同窗的最后一句话,本来没想开口的人顿一下,慢慢道“可你已经在院待了多年。”
说完后,他还是一样的寡言少语,进去了学堂里。
只留下那几个故意过来笑话的人满头雾水。
“他刚才跟我们说话了”
“他说你在院已经待了许多年了”
“张兄,他在骂你”
才反应过来的张姓学子登时涨红了脸,手里扇子也不摇了,转身想进去找柳十令算账。
身边人拦住他,“张兄冷静冷静,何必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咱们自有妙计啊。”
张姓学子想到什么,再次摇起扇子,点头微笑,“说的也是。”
过了没多久,有个眼生的学子过来喊柳十令,说院院长找他有些事情。
对于院内学识极好的几个学子来说,院长并不是很难见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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