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汉宾稍稍平复了下心情,然后马上改口道:“将他们请进来,就说济阴王在某宅子里。”
老仆应了声,快步离去了。
“你若还哭,便给某藏着不要露面!”
朱汉宾平素对这美妇格外爱怜,此时却有些厌烦,却又舍不得她那身美貌,遂只能格外强调了下,匆匆向外出去了。
……
衙署大堂内,白无常不可思议的瞪大眸子,狐疑道:“济阴王在后宅?”
黑无常亦皱了皱眉,看向似在假寐的孟婆。
而那佟司马只是擦着汗,点头应道:“府帅确是如此说的。”
这时,孟婆睁开了眼,“那老身便进去看看。”
佟司马讷讷在前方引路,只觉今日好似已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
中门外,老仆早已领着几个奴婢侯着。
“几位尊使勿怪,我家阿郎言最近乱党猖狂,须得亲自盯着济阴王,才能让他安心。”
白无常一脸不信,不屑道:“莫要耍什么把戏就行。”
孟婆用木拐敲了敲地面,沙哑道:“放安分点,朱刺史对大梁劳苦功高,岂是尔辈可放肆的?”
白无常有些不服气,却极为惧怕这孟婆,遂只能垂首跟在后边。
入内而去,朱汉宾先是在正厅接见了几人。
但他的态度明显不是很好,此时坐在主位上,连身子都未起来,反而斜睨着黑白无常二人,皮笑肉不笑道:“某早闻孟婆大驾曹州,却未尝得见。
那日在城外战场远远一观过后,还当孟婆已返回汴梁了呢。”
同时,他还故作出寻人的态势,“怎么,教中那剩下的阎君并未一起跟来吗?某可听下面的儿郎言,他三人对某多有微辞啊。”
“你!”
白无常心知其是将火撒在了她身上,此时心中暗怒不已,却不得不隐忍不发,遂只能向孟婆低声道:“孟婆,我与大哥是亲眼见到人被劫走了,莫要让他拖延时间……”
“围剿乱党一事,朱刺史亦有责任,怨不得他人评判。”
孟婆眯着一双老眼,脸上的褶子好似都垂到了下巴上,她毫无表情道:“老身受陛下谕旨,亦受冥帝所托,当会将此事公允上报。
除此之外,陛下还令老身格外关照一番济阴王,敢问朱刺史将人带到哪里去了。”
“还有幻音坊玄净天!”
白无常傲睨的瞥着朱汉宾,道:“此要犯也不见了。”
“你们玄冥教抓的人,关某屁事。”
朱汉宾勃然大怒,起身戟指白无常道:“汝何身份?也敢几次三番对某如此放肆?真当我刀不利乎?”
();() 一旁的黑无常急忙上前挡在后者的身前,陪笑道:“府帅息怒,她这人说话不过脑子,权当她在放屁,犯不着与她这等微末之人计较。”
但还未待他说完,身后已忽地传来一道巴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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