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趁段逐弦午休出门的,这会儿接到电话,没来由心虚。
他抓起手机大步走到外面,寻了个稍微安静的角落接通“有事”
“我听到音乐声了。”
对面顿了顿,“你在会所吧。”
江杳“”
应该走远点儿再接的。
江杳摸着鼻尖道“是陈一棋约的地方。”
身后跟出来透气的陈一棋满头问号。
电话里,段逐弦笑了笑,声线略沙哑“你好好玩吧,不用管我,”
“谁管你”
江杳下意识反驳,尾音却低低地融进气音里。
之前段逐弦摆出联姻的条条框框,不让他来会所消遣,他只想和段逐弦对着干。
可段逐弦突然这么一大度,还病殃殃地冲他笑,他反而有种负罪感。
两厢沉默的间隙,电话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很快又强行忍住,怕被发现一样。
江杳眉头一皱。
白天还好好的,这会儿听着,怎么好像感冒加重了
电话挂断后,江杳对一旁吞云吐雾的陈一棋道“我得回家一趟。”
陈一棋毫不意外地摆摆手“回吧。”
他见来电显示的时候,便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这个好兄弟,生来就是被段逐弦吃死的命,从十年前到现在,根本救不了一点。
江杳开着车,飞驰电掣回到家,段逐弦正坐在沙发上文件。
银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镜片折射出锐利的光,唇角绷出一道冷淡的直线,压根没有电话里那种虚弱感。
“烧退了吗就开始工作”
江杳大步走过去,抽走段逐弦手里的文件。
“退了。”
段逐弦抬头,压在冰冷镜片下的目光却意外柔和。
江杳不放心,拿来体温计亲自给他量了一遍,367度。
但江杳还是没把文件还给段逐弦,抱在怀里严肃道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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