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说谁脸烂呢!”
长青一片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恨恨解着自己衣物。
正脱下外衣,心里又有些忐忑,不由伸手在昏睡的长忆脸前晃了晃。
确认对方晕得很死很沉才放心褪去外衫,只着了中衣。
抬脚跨进澡盆,长青脸很红,心也跳的七上八下。
两人各据澡盆一头,可长忆腿太长,直伸到另一端。
长忆啊长忆,你可不能怪我踩着你哦。
长青挪了个舒服的姿势,偷眼望了一下对面的男子。
嗯,很好晕得很彻底。
啊,不对,怎么能戴着面具呢!
摸索着,在氤氲叆叇的灵息蒸汽里,长青尽量靠近戴着玄黑铁面甲的男子。
拂去氤湿成缕的额,轻手揭去玄黑的面甲。
疤痕狰狞可怖,同迷心阵里的脸完全不同。
迷心阵里的那张脸闪着瓷釉光彩的面庞,落满星子的眼眸,清润气宇的男子如圭如玉。
长青轻叹,打湿自己的袖子,细意濡湿长忆的那些疤痕,好让灵药渗入伤痕。
脸上,脖颈上,胸膛上……
时间仿佛停顿,抬起的手越来越重,长青蓦地打了一个哈欠。
怎么那么困?
抬眼看了看搭在澡盆子上的铁面甲,面甲晃晃悠悠,那上面沾染的蒙汗药全都化在澡汤里。
很好,这是一盆端的节奏啊!
抵不住眼皮的重量,长青一歪头,靠在男子的胸膛上晕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长忆晃晃悠悠地醒来。
满屋的灵息涌沸,澡盆上挂着自己的铁面甲。
一惊坐直,正要伸手挡住脸,却不慎将胸前的人推入水中。
半晌,水中的人无声无息,也不挣扎。
脑子总算转动起来的长忆,暗道不好。
捞出长青时,对方的嘴里还噗嗤冒着洗澡水。
头上紧覆的葛纱沾了水,皱缩得厉害,索性为他一圈一圈解开了。
那张白净的小脸完好如初。
还好没有留下什么伤痕。
无声哂笑,原来打晕自己,却是揣着这个心思。
长忆此前就坚决不用那雪肌玉颜丸,要是需要一起泡汤更是打死也不同意的。
当然打晕就另当别论了。
看着怀里安静睡着的人,濡湿的头如瀑般倾泄脑后,湿衣贴着纤薄的身体,柔软如乖顺的小兽,嘟起的红唇像在说什么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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