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灿进屋,金敏贞头也没抬,俞灿凑过来,看着华妍用红色的毛笔仔细修改孩子们的字帖说:“呀,湛湛思思写的不错啊!
大正月的,作业别写太多了,”
华妍却正色说:“我觉得得给两个孩子请名师开笔,我这几笔字不正。”
俞灿看着华妍工整的小楷说了句:“这还不正,我的鬼画符正,草书,要不教他俩?”
金敏贞扑哧一笑,然后摇摇手,意思是别看我,你们继续。
俞灿说:“他俩才三岁,两个半毛笔高,临啥字帖啊,好好玩吧!”
回头看错了几道算术题,俞灿也说:“对了一大半,很不错了!”
华妍认真地问说:“小姐您是几时开蒙,谁教写字?”
俞灿手里抓过几片饼干,边吃边说:“不知道,会握笔就在长姐怀里学写字,就现在这样!
可见从小练起,没啥用!”
金敏贞忍不住了,放声大笑,说:“你可别给俞董事长抹黑,我可听说俞董事长墨宝难求!
你家二哥俞晖书法更是铁画银钩,计白当黑。”
看着华妍脸色不好,金敏贞又说:“有次俞灿心急不想好好写医案笔记,惹恼了东条……老师,为讨好老师,汉隶写了中文版《希波拉底宣言》,颇有大家遗风。”
金敏贞隐去了东条明一的名字。
“一次写好就够用了。”
俞灿给自己解围。
“小孩子还是得需要名师才行。”
华妍说着。
俞灿却突然云淡风轻地说:“我那个爹俞二老爷是金石大家,是以我小哥书法一般,画技篆刻算不上一流,可也拿得出手,一会儿他路过这里,邀他上来坐坐?华妍在维也纳学的西方油画,要不要切磋切磋。”
华妍没接这番话,说:“要是小姐元宵节回苏州寿家,也带上两个小家伙安顿在苏州吧,长在寿家,有名师指导,一定比在我们这里强百倍。”
俞昭也自说自话:“俞家虽不如寿家家规严苛,朝兢夕惕,可也是家风谨严,我小哥这几年顶着家法流连烟街柳巷,不顾伤痛一一打赏,出手阔绰,想来是心有挂碍,华妍你更是……”
华妍打断俞灿的话:“我准备准备,孩子们回寿家,名师一定能教好,寿家环境比我们好太多……”
说着上楼了。
俞灿咬了咬嘴唇,把无名火撒在金敏贞身上:“你怎么还在这儿,你不是住楼下吗?”
金敏贞也知道自己是无辜受过,耸耸肩说:“下午我劝寿绍瑾回家了,可是她不听我指挥啊!”
“你不是上级吗?”
“那我也不能越级管理!”
“什么意思?”
“我们是同事关系,但不干涉家庭私事。”
“那你之前怎么干涉梅月?”
“我担心她太偏激!”
“我看是你太偏激!
金敏贞,你告诉我,你到底知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你们组织中的谁?”
“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当时在巴黎……”
“不知道就不知道,扯这么多解释干什么!”
俞灿上楼和孩子聊着天,带回小狗,安慰说:“小狗回家找妈妈睡觉了,你们也听华妈妈话,明天小狗来找你们玩。”
下楼车停在楼下,不一会儿,俞昭开车过来,俞灿和俞昭赛车似的,开车跑的没影儿。
华妍在窗外呆呆看了很久。
“俞灿给你制造机会,为什么不见,你心里明明一直有俞昭那个傻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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