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慕昭昭已久,沈淮之纵然不顾伦理,也该忌惮皇权。
此刻,沈淮之已经差人在府门处引他入内,像是早知他今日会来一样。
下人将顾砚带到清风苑时,沈淮之正处理公文,见他来了,让白殊亲自给他倒茶。
“不必了,沈大人,我今日几句话说完就走。”
沈淮之搁下笔,一脸洗耳恭听的模样,与之遥遥相对。
他今日一改风格,穿了一身月白的衣袍,玉冠高竖,剑眉星目。
顾砚不得不承认,沈家人生得都极好,昭昭刚回汴京时,他就曾感叹,世间竟有如此绝色之人,从脸蛋到腰身,每一处都恰好。
眼前的沈淮之也是如此,他坐在那里不说话时,竟比他更为端方温和。
谁也不知道,此人皮囊之下,竟藏着如此恶劣的心思。
“我与昭昭如今已经定亲,她便是我的妻子,请沈大人收起你那些罔顾伦理的心思,离昭昭远一些!”
他将香囊一扔,便到了沈淮之的桌案上。
沈淮之垂眸,拿起香囊重新挂在腰间,“世子此话尚早,只要没有拜堂成亲,这婚约都可以作废。”
顾砚闻言,恼怒地几乎拍桌而起!
“沈淮之,你这么做可有顾及过昭昭?你怎能只顾自己,不顾昭昭的处境?”
“她是你亲妹妹!
你存有此等令人作呕的心思,已是对她的玷污,如今她已经定亲,你还没脸没皮缠着她,伤害她!”
“你可知,倘若有一日你爱慕她的事情被旁人知晓,她如何自处?”
顾砚说得义愤填膺,倒真像为昭昭着想那么回事。
沈淮之抬眸,“顾砚,她三年前回来时,你们便可以上门提亲,早早完成婚约,又为何拖到今日?”
他唇边掀起冷笑,“她在京中举步维艰之时,你又在何处?”
“就算我放过昭昭,也不会允许她嫁给你这般的人。”
沈淮之声音低沉冷硬,听起来十分坚决,他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如同上位者一般藐视着顾砚。
这叫顾砚怒气升腾,难以自抑。
“我与昭昭两情相悦,你说不许就不许?”
“沈大人好大的面子!
竟连圣上的旨意也可以不尊!”
沈淮之瞧他沉不住气的样子,便觉得无趣,提笔继续处理公务,仅花费一分心神与他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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