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中刑罚残酷,令闻风丧胆。
辰正道:“李氏,刘昶考场夹带被当场拿获,无从抵赖。
勾结考官泄题,也证据确凿。
据他供述,你从中斡旋,贿赂考官取得试题,你可何辩驳?”
李嬷嬷依旧保持着沉默。
良久,她抬起头看着明颐,缓缓道:“公主,奴婢想单独和您说几句话。”
“必。”
明颐利落地拒绝了她:“事无可对言。
嬷嬷什话,尽可以当着大面说。”
李嬷嬷张了张嘴,复又垂下头:“奴婢无话可说。”
见她依旧固执,辰晓以利弊:“你若招供,整件事就都算作刘昶一所。
勾结主考、贿赂命官、科场舞弊,足够他被处以极刑,你做母亲可要想清楚。”
李嬷嬷面部逐渐搐起,她周身地颤抖,从低声呜咽到嚎啕大哭:“儿,娘害了你……”
她声音在大牢中荡,凄厉而幽怨。
辰默默地看着她,直到她慢慢恢复了平静,说道:“你若想清楚了,就将事始末如实供述,依照大周律许可以减轻刑罚。”
“……”
李嬷嬷犹疑着,终开了口:“奴婢同公主说起儿子科举,总也考上。
公主就给奴婢写了封信,让……让奴婢交给陈大,陈大看了信,敢违拗公主,就将考题告知了奴婢。”
先前明颐对李嬷嬷抱一丝怜悯,毕竟也相处了十几年。
而此刻所怜悯和忍都在听到她亲口说出番话同时烟消云散了。
更何况,自己此刻就在她面前,她&xeoo能够无中生地诬蔑于自己。
“好,其他事需要上禀?”
辰问道。
李嬷嬷伏在地上,摇了摇头。
“那本官问,你答。
把头抬起。”
辰将纸铺在案上,拿过一支笔在砚台上荡了几下,开始做笔录。
他手修长而骨节分明,握在青玉制成笔杆上,越显出几分温润和文雅。
“你说封信公主写,公主何时将信交给你?”
“正月初五初六左右,奴婢记清了。
那天奴婢去时候公主在,奴婢就在殿内候着,公主傍晚宫见了奴婢……长乐宫都……都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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