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节连连摇头:“到了一叶门就会想起过去的事,我想出去静静。”
山背后的小路潮气更重,路边高低的树并没有将视线遮得密不透风,能望到落枫山的枫叶转红,如同泼出去的霞光。
近处树影间的藤萝从构树缠到杉树上,苍翠的叶下藏着正在由青转白的果子,露水正在滚落下去;雨后林木酸涩的气味蒸腾起来,沈节闻不太惯,而树下觅食的灰喜鹊听见人声就忽地飞走了。
“你和陈子临果然还是不一样。”
“我和他当然不一样。”
沈节轻笑了一声:“这话是怎么来的?”
“陈子临和你师出同门,早年浪迹江湖,为了报仇潜入一叶门,这些你都知道。
后来我才查到,他早年杀过自己的另一个师父,你不承认也得承认,你们太像了。”
“只不过报了仇之后陈子临被功成名就诱惑,当了谢清平的手下,我什么都不想要?”
衣无乐打量沈节一眼,也笑了起来:“只要是人就有想要的。
你想继续当大侠,我就让外面的听风使给你编编故事得了。”
“江湖上的传闻先澄清一下。”
沈节手指不自觉敲着刀柄,“说起听风崖,徐荣那个人的底细你清楚吗?”
“他是折羽宫的卧底,目前没什么害处。
我现在不会和折羽宫为敌,以后再用他。”
沈节想起了白涛,衣无乐当然会惦记着折羽宫。
“白涛的……”
“这事没什么,我和他虽然是亲生的,但是没见过几次面。
而且当时换是我的话,我也会去杀他。”
衣无乐消息灵通,自己杀了白涛这事她当然早就知道。
沈节从怀里掏出那张染血的画像,递给衣无乐。
“你怎么不把它烧了?”
衣无乐看了一眼就把布片叠好塞进了袖袋里。
“我哪知道。”
“对了,这个给你。”
衣无乐从袖子里掏出个手指头大小的泥人,泥人四肢五官做得都相当精致,衣服都掐出了褶皱和边幅,最外层还封了漆,是衣无乐十几年前还在天心房配药时的模样。
沈节接过来端详了一圈,泥人脚下画着红色的燕子。
她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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