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李慕玄并不愿意杀人,但并不代表他不会杀人。
只不过,他对于自身的出手,都有着一种克制,即使对于自身,也是对于他人而言。
他总是认为,罪不当至此。
尤其是在他将自身的能力运用到此境之后,他对于自己的出手都有这严格的要求,生怕因为一时的情绪而造成不可挽留的隐患,但现在,没必要了。
毕竟在他掌握这一能力后,无论是谁,在他眼中都脆弱无比,就如同拼接的积木一般,可以随意取下。
但就在天师自房门之中走出的刹那,那屋舍之中的尸体,仍是让他心神一颤,继而便是转化成浓烈的愤懑与寒意。
全性……
果然都是该死之人。
他眼眸漠然,看着那瘫倒在地的王麻子尸体,情绪久久无法平复,恶心感依旧存在,这是他必须经历的一步,他自然不会逃避。
而一旁,看着李慕玄起伏不断的胸口,一旁的张之维走了上去,一手拍在对方肩膀之上。
他声音平静,嘴角带笑。
“没事,杀着杀着,就习惯了,全性这帮妖人,死不足惜。”
听闻此言,饶使李慕玄都是不由嘴角一抽,看着一旁的张之维有些膛目。
大哥,看你这样子,怕是这事没少干啊……
一旁的刘得水则是面色平静,看了一眼李慕玄,见得对方无有大爱,这才将眸光看向了不远处,那个被张之维一巴掌将头颅拍碎的白衣尸体。
他可是记得清楚,此人的来历颇为神秘,还被称之为“少帅”
只怕,如此称谓,也就只有军阀的公子才会有。
念及于此,他不禁将眸光看向了一旁的张之维,又看向了一旁的师父与张天师,这才凝声言道。
“师父,天师,此人来历不俗,只怕是军阀子弟,如今被张兄所杀,只怕会引来报复,不如……”
说着,他眼神微冷,其中意思自然是让人懂得。
但闻言,一旁的左若童却是微微一愣,着实没想到刘得水竟然会生出这份心思,旋即便是摆了摆手。
而一旁的天师则要平静许多,似乎并不在意,当即便是说道。
“无需担心,军阀子弟又如何,我龙虎山既然出手,自然能抗,更不用说此子狼子野心,罔顾人命,也是死有余辜。”
见状,刘得水仍是感觉有些不妥,虽然他感觉自己一个小辈如此属实有些杞人忧天,毕竟有长辈在前,这种事怎么都不可能落在他的身上,但他仍是耐不住想要稳妥一些。
毕竟他生来稳重,不怨多生事端。
至于目的也很简单,杀了所有目击之人,自然就无需担心报复。
左若童又如何不知自己这位弟子的念头,旋即便是轻轻一笑,旋即解释道。
“如今的局势,军阀不可轻动,无论这人身后是谁,都不会在这个时机与我等为难,再者而言,你们莫不是真以为,我们异人,便无有所依了吗?”
此话一出,一旁的刘得水当即便是不由愣了一下,旋即这才恍然。
师父说的不错,虽然这近百十年来因为枪支弹药的出现,使得异人与普通人的差距明显减少,但在此之前,彼此之间的差距可是几乎无法逾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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