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允抬起腿,将脚踩在怜儿那拽住自己衣角的手上,只稍稍一用力,怜儿便松开了手。
她轻咬着唇,眼神中满是委屈与心酸:“王爷……”
陈允当然知道昨晚与他在这湖中岛的人是谁,也知道这府上谁最擅长“瞬移术”
。
他微微拍了拍衣服,胸口仿佛有团火,呼之欲出。
他此时十分想让旬康将怜儿拉下去砍了。
不,还不是时候,苏小满不是不想要怜儿吗?那就一定要让怜儿在她身边,继续恶心她。
他淡淡道:“滚回你的绛紫园!”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好,苏小满,你很好!
】
陈允边走边想:
【昨夜还说我不识好人心,你就是如此好人心的。
你明明知道那怜儿是国相的人,还将她放在我身旁!
】
【还是说,你也是国相的人,想帮着她上位,让她来坑害我?亏我昨夜还不忍心将你一人丢在湖心岛,还怕你着凉。
】
他越想越气,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蹙着的眉久久不能松开。
“啪”
的一声拍在书案上,旬康刚给他上的茶盏也被震的“咣当”
一声,溢出来许多茶水。
【好,你不是最爱银子吗?】
他压低声音,带着怒意:“传我的话,这半年都不许给侧妃月钱!”
旬康有些懵,难道是昨晚侧妃在野外格斗时侍奉的不好?要不然怎么今儿个一早换了个丫鬟进去,这会儿还要扣侧妃的月钱?
可主子以前一不高兴,就要把人扔出京城,再不高兴就得要那人性命。
这扣半年月钱,算是什么惩罚?
这一大早的,这么费脑子呢。
旬康愣了半晌,点点头,道:“是,属下待会儿就去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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