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心慈满面嘲讽,“我该说你过于自负还是该说你把别人想的太蠢,会信了你这番话?先帝病危,膝下又无子,国不可一日无君,先皇临终之际将皇位传于当今陛下,何来仇恨一说?”
宋阔眼含深意的看着她:“这些都是你父亲宋光庆告诉你的吧!”
宋心慈默认,他便继续道:“你如何确定他说的一定是真?难道你从未想过他收养你的目的?”
宋心慈微微抬头,凌厉目光带着嘲讽,低声道:“若非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我阿爹大概永远不会告诉我我的身世,正因为你们才将此事戳破,如今却来挑拨我与阿爹关系,你未免太小瞧我了。”
宋阔也不生气,依旧面带笑容,只那双丹凤眼眼角微微上挑,眼尾微微泛红,有狐狸的狡黠:“你这般轻信他人,很难让人高看啊!”
宋心慈拍案而起:“若无其它事,我便走了。”
说话间,她抬手扔下几粒碎银子,便要离开,宋阔却缓声道:“难道,你不想知晓那些案件的真相?比如左丞家的案子,比如那十一具女童尸体,再比如我们为何要杀六部侍郎之女,这些案子你们直到现在都没有抓到真正的凶手,如何让我高看?”
这事正是宋心慈的心病,如今直戳戳的被人捅破,心里当真不舒服,面上亦是挂不住,她深深吸口气,压下内心怒火,转身看着他:“那又如何?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出你们也在惧怕?你们怕我们揪出凶手,查明真相,是以也乱了阵脚,加计划的行进,你今日引我来此,又与我说这么多话,无非就是想要我同意与你们一起谋反,是与不是?”
“是。”
宋阔抬手托腮笑眯眯看她,“我希望你愿意主动跟我走。”
“这倒是件奇事。”
“不奇,不奇,我一向喜欢先礼后兵,更何况我心悦于你,自然更是要以礼相待。”
宋阔声音低沉温柔,旋即表情忽而变得委屈,眉头微微蹙起,“可你若是不同意,那我便只能抢了,然后再杀了应淮,从此与你白头偕老,是不是很好?”
宋心慈仿若听到这世间最大笑话一般,当真是气到想笑:“你?心悦我?”
“是,我对你一见倾心,日月可鉴。”
宋阔抬手誓,目光温和,言语温柔,“若我有半句虚言,必叫我万箭穿心而死。”
我信你个鬼!
宋心慈在心里翻个白眼,面上却笑着,抬手托起下巴,目光忽然变得柔和:“既如此,我便暂且信你,可此事重大,我尚需仔细想想才好,明日午时,我给你答复,如何?”
她声音软糯,直击宋阔心底,仿若云朵撞击心头,令他全身忽然没了力气,他并非感情用事之人,儿女情长与他而言也不过是踏板,若没有了利用价值,他随时可抛弃,然而,此刻眼前的女人媚眼如丝,笑容甜美,竟让他有些把持不住的相信她。
他拿起桌上折扇快抖开:“我如何信你?”
“我也起个誓?”
见宋阔点头同意,便笑着说,“若我明日不来,便也叫我万箭穿心而死。”
宋阔眯眼看她,眼底尽是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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