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咽了口口水:怎么不喜欢呢。
任谁面对皎厌离的美色,都不能说一句无欲无求。
她不过一直克制罢了。
在业城时,阮眠便听见了小鲛的心里话,晓得他似乎一直对两人没有亲昵的肢体接触而耿耿于怀,但说起这事,阮眠心里也苦啊。
倘或她只是重生在魔主身上,只有这么一条道走到黑,又和皎厌离两情相悦,自然没什么可说的,成年人哪会拘着那些。
偏她还能回到自己原本的身体上。
若是寻常,有两具身体倒也无妨,还可以解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又偏偏魔主这个人,于小鲛而言,有灭族血仇。
当初两人刚刚开始同寝的时候,阮眠甚至会熄了灯,让他瞧不见自己的脸,免得勾起他过去那些不好的回忆。
若是要用魔主的躯壳跟小鲛更深层次地卿卿我我,阮眠心里总是有那么一道坎过不去。
她虽然不知道皎厌离是如何能越过风荷魔主这一张脸,同她在一起的,但要是有选择,小鲛或许也不想再与风荷魔主有任何的瓜葛。
这种事,若不能全心投入着去宣泄爱意,当不如不做,省得心里留下什么芥蒂。
……
别看阮眠平时显得钢铁直且大大咧咧,其实是个纯爱战士,在这种细节上有着莫名的坚守。
所以即便心里有些蠢蠢欲动的念头,但感觉也不是不能忍。
只需要克制个几年,等小阮眠成年,等他们将一切秘密摊开说清楚了,两人的结合才更为圆满,水到渠成。
但热恋中的小鲛毫不知情,自然不会有那些顾虑。
想什么便说什么了,直球打得人招架不得,便轮到她来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个境况才好。
如此氛围,阮眠却什么都不能做,尽量清心寡欲地应了句:“自然喜欢。”
……
皎厌离满意了。
阮眠性子生来有些冷淡,鲜少有主动亲昵他的时候,即便那一句喜欢说得不咸不淡,但好歹也是喜欢的。
他得了这句话,就好像是得了一颗定心丸。
眼见阮眠要起身离开,先一步喜滋滋地提溜着衣摆站起来,回身立在她跟前:“你要去忙吗?”
阮眠:“……”
她清了清嗓子:“……也不是,坐久了,我起来活动活动。”
嘴上这么说,被小鲛一拦一打岔,便忘了要“起来活动活动”
的事,只舒展了盘着的腿。
转念想到小鲛明明有小鱼小虾给通风报信,却还在支仟缕到的时候,端着糕点出现在了议事的书房,不由疑惑:“你平日这个时候不是在修行吗?怎么会来我这?”
皎厌离眸光晃了一下,拂袖矮身在阮眠身侧坐下。
只是这一次不像是方才,与阮眠同坐在一个软垫上,亲密地挨着。
而是低了一格,坐在软塌的脚踏上。
在这个角度正好伸手,替她捏了捏“坐久”
了的腿,一面应道:“我知支仟缕
来是为新神子的事。
他若是得了外面的消息,应该会和你提及我……既然我也是当事人之一,理应在场,没道理留你一人应对。
他见了我本人,也好彻底打消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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