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先发展,然后再解决快速扩张带来的问题。
而如何快速扩张呢?无外乎两件事,攻城略地,招降纳叛!
傍晚时分,苟军大营,炊烟袅袅,人声鼎沸,却是苟雄以杜洪败亡而犒赏三军,全军将士,俱是欢颜。
原本还算宽敞的帅帐,添置食案后,二十几名将校就几乎将之塞满,不过如此也好,显得更热闹。
苟军将士们,推杯换盏,开怀痛饮,尽情享用着从城内缴获的物资,铜臭味与酒水味交织,氛围更加热烈。
“建威将军之名,末将早有闻之,今日一见,果真气势非凡,实为我关西豪杰之楷模。”
张先同几名降将,也在宴上,借着气氛,端酒起身拜道:“能与将军共事,实乃末将荣幸!
日后,还望将军多多关照......”
张先一番“甜言蜜语”
,自当不得真,但其讨好之意,却是实实在在的。
只不过,他却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对他的恭维苟雄并不感冒,甚至只是给了一个相当冷淡的眼神,然后与其他几名降将喝酒。
这下,张先一下子被“凸显”
出来了,尴尬地举着酒碗,呆在那儿,本人脸色更是变得有些难看。
还是苟安见状,哈哈一笑,起身与张先碰了一杯,这才稍微缓解了气氛中的异样。
而接下来酒宴上的热烈,自与张先无关了,他眉头始终凝起,不时抬眼看看苟雄,心中充满了阴霾。
苟雄对他的嫌恶,几乎是不加掩饰的。
这可大出张先意料,也让他甚是忧虑,乃至恐惧。
须知,苟雄可是苟政的亲兄,苟氏集团无可争议的二号人物,被这样身份、地位的人不喜,处境堪忧啊。
关键在于,张先有些想不明白,除了此番受降,他与苟雄从来没有交际,与苟军的两次交战,也与苟雄无关,究竟是哪里触犯了他,实在百思难得其解。
在一众武将之中,还有三名文吏,领头的,便是始平内史柳恭。
此番苟军西进,他在始平,也
组织起一批民夫及物资,做后勤支援,辎需供应,料理甚是得当。
与众将的开怀畅饮不同,柳恭矜持而淡定,只是浅饮几口,然后安居其座,默默地观察着帐中情形,思量的目光,也不时落在苟雄身上。
这的确是个豪杰,襟怀坦荡,嫉恶如仇,但总难免义气任事。
张先毕竟是降军之首,即便再怎么鄙夷,也不必如此挂在脸上,这可不利于安统战,至少不利于安张氏部曲之心。
另一方面,这犒军之事,怎能由苟雄私自决定呢?苟雄虽是主帅,但苟军的主公,却还在长安。
这样的行为,若是换个忌刻的主,是难免引发不满的。
由此,柳恭又不免产生其他联想,他在苟氏集团内部,也待了几个月了,对苟军内部,尤其是苟氏家族内部,也有了些粗略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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