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僧的眼里冒着凶光,恶狠狠地瞪着富商,“哼,狡辩也没用,到底是谁下的毒手,我总会查个明明白白,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富商毫无惧怕之色,仰头一笑,“哈哈,大师的话,对极了,到底是谁害的你师弟,确实要查个明白,不过,我怕你到时候不敢怎么样?”
“哼。”
番僧重重一跺脚。
“你别哼,我告诉你,最近从无肠谷到聋哑谷,有好几起可疑事件,都是有人被整治得昏迷不醒,有的人被扒了衣服,有的人被割了鼻子,割了耳朵,这些人,有的是冲撞了神灵,有的是为非作歹,孳帐太多,我就问你一件事,最近这几天,你这位扒光了躺在院里的师弟,有没有做过欺男霸女的事情?”
“你……”
番僧瞪了瞪眼睛,有些语塞。
显然,他们多半做过歹事。
富商道:“如果做过恶事,可以瞒过别人,却是瞒不过草鬼婆的,眼下正要入冬,正是她老人家巡山的时候,碰到做恶事的人,草鬼婆便施下搜魂大法,轻者,把人整治一顿,受些苦楚,重者,割下一只耳朵或者鼻子,留下终生印迹,以敬效优。”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是不会信的。”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是提醒你了,如果哪天草鬼婆找上你,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
胡克邪和哑巴老头这一局棋,双方落子都很快。
说到棋术,胡克邪并不算精,下了数子,左边角一块大龙,便被对方折子围追堵截,陷入困境。
忽然旁边观棋的刁翰林,开口说道:“点三三。”
胡克邪一愣,看棋面,果然在“三三”
位置,是个很好的点位,他赶紧在此位落下一枚白子。
哑老头继续以黑子围堵,刁翰林又叫道:“飞六九。”
胡克邪登时省悟,可不是嘛,在“六九”
位是个很好的接应点,还可以对黑棋展开反攻,于是,又在此位落子。
哑老头抬起头,用不满意的目光,瞪了胡克邪一眼。
胡克邪有点不好意思,下棋讲究单打独斗,最忌讳多人合力,现在刁翰林在旁边不住给自己支招,岂不是胜之不武?
同时他也意外欢喜,刁翰林虽然现在傻乎乎的,但是棋艺上却丝毫没减。
下棋时的出招相当高明。
他赶紧站起身来,“翰林兄,你来下这一局,我让给你。”
扶着刁翰林,坐在石凳上,自己让在一旁。
刁翰林表情痴痴愣愣,眼睛却始终不离开棋盘,坐下来,凝神下棋,拈起白子,很快落下一子。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刁翰林的棋艺比胡克邪强得多了,数枚白子一落,便逐渐扭转了颓势,与黑棋互有攻守,边角的大龙也救活了。
胡克邪在旁边观棋,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石桌旁的瘦老头,虽然看上去面容衰老,胡子花白,但是动作很是轻巧利索,手臂伸出拈子落子,如蜻蜓点水,柔美准确,那一双捏棋子的手,虽然肤色枯黄,但是纤细紧致,舒张有度。
嗯?
胡克邪起了疑心,他悄悄向老头打量。
这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因为他正好坐在侧面,能够看到老头的侧方,当目光落到老头的颈部时,明显看到:脖颈光滑,且没有喉结。
我勒个岑,这是个女的!
……
胡克邪这一惊,差点从跌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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