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主子,那边来消息了,人已经在城外了,成王让你找机会将人接应进来。”
芸娘被禁足,素织倒是成了她唯一获得外界消息的渠道。
“这样啊……”
呐呐地说了一句,她有些坐不住了,房间内是芸娘来回走动的身影。
时不时还张望一下房门外。
有人守着,她要如何才能将一个大活人弄进来呢?
这一张望,就瞧见多出来个人往这边走来,看服饰身形,不是秦舒又能是谁?
秦舒向来目力极好,也看清了在房中芸娘是如何的焦躁不安的。
也对,能不焦躁不安吗?
再不急,成王可就要彻底放弃她了。
也就是不知道,芸娘可清楚成王这次的计划是也把她的命算在了里面呢?
不仅是芸娘,卖出去的那个,以及另一个安分一点的,说到底都是可怜的,被精心豢养起来,做好了事情知道的东西多了,到最后留不得。
做不好事情,更是弃子一枚,不受待见。
“娘娘怎的来妾身这简陋之所了?”
顾不上去深思秦舒为何来了这里,心里藏着事情的人总是有些心虚的,面上勉强的挤出一抹笑意迎了出去。
看着规矩行礼蹲伏在面前的人,秦舒眸光淡漠,瞧不出多少情绪在里面,绕过芸娘,一步步走到了正堂摆放的软榻上端坐了起来。
她不言,逼迫着整个房间都显得狭小局促了起来,憋的人气不畅快。
小腿上升起麻意,芸娘先是忍不住了,想要开口,也就在这时,秦舒像是终于注意到底下还有这么一个人,冷声低喝,“跪下!”
也不知是躬身的时间久了,腿上软了力气,还是心虚的厉害,她这话音刚落,下头便是清脆的“扑通”
一声,芸娘跪了结实,抬着头,眼神茫然,愣愣的看着秦舒,“娘娘,妾身不知犯了何错惹来娘娘这般震怒,妾身这些时日都是听从王爷吩咐,在这院落中不曾踏出一步。”
“你自是未曾踏出一步。”
不明不白道了这一句,更是让芸娘有些摸不到头脑了。
论她如何猜想也是不会想到是传信暴露了出去。
她与成王传信多年,怎会如此轻易就暴露出去了?
微理了下宽袍,秦舒颔了颔,“白术,将这两人的身契都拿来。”
处理掉芸娘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但是芸娘明面上还是成王送来的人,避免日后成王用这个说事,最好的做法自然是像思画一般,按个罪名上去。
都到动身契的地步了,芸娘是彻底慌了,连忙惊道:“这就是处置犯人也是要说个清楚的,还请娘娘告知妾身到底是犯了什么错。”
“犯了什么错?”
秦舒像是被逗笑了,呵笑了一声,从袖中取出一沓信件,直接砸在了芸娘的脸上,“禁足期间,与外人传递信件,如此不安于室,你说你该不该罚?”
“怎么可能!”
下意识的芸娘便是一口回绝。
她是传了信件出去,但是怎会是与人暧昧私通的内容?
芸娘满眼的不可置信,颤着手将面前的信纸展开,“这不可能!”
待看清上面的内容,芸娘尖叫出声,字是她的,信上的一些记号也是她的,但是内容完全不是!
而且成王殿下这次派来的人分明是个女子,她如何与其私通?
这分明就是诬陷!
一瞬间,芸娘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刚激动起来就要反驳,一抬头对视上秦舒那双古井无波冷静到极点的眼睛。
好不容易起来的气势瞬间堙灭了下去。
内心深处升起一种恐慌,如果说字迹记号都是仿写的,那么秦舒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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