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令祎放下小楷,也转过头看向他。
谢允冷眸,上前拿过她手边墨迹尚还未干的书信,只扫了一眼,却让他眸中的瞳孔一瞬收紧,
“你、要、回、家?”
他不可相信地望向申令祎。
申令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此时,窗牖没关,外头带着春寒的风从间隙里扑进来,“呼——”
的一声,扑灭了烛。
屋子里的光线便黯了下来。
谢允手捏着那张薄薄的信纸,愣了半响。
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声传来,谢允转脸,看着门外似乎有一仆妇在偷听。
骤然将手里的纸握成一团。
并且走了过去,闩上了门。
……
这一天其实谢允经历了许多的事。
白天从衙门快马赶到渡口码头,等到她回家,他向她询问,又冲她发了怒,再去了衙门,最后转了一大圈,他终于再次回来和她一起面对面,想和她再说上会儿话。
谢允感到不宁,却不是因为来自身体上的乏。
他正当年轻,精力旺盛的如同一只春深季节的公豹。
他能够三天三夜不睡觉地处理衙务,次日也依然精神抖擞地出现在那些同僚的面前。
让他感到不宁的是她给他带来的那种不确定感。
她不过是个女子,他单臂就能将她举起,她的脖颈更经不住他的盛怒一折,倘若她真的完全触怒他。
当时他收到了那封信,清清楚楚地写着她要和自己和离的时候,他确实取义,只问责自己给他写和离书,不管自己为什么和他写和离书的原因。
真是闭目塞听,和赵氏一模一样。
申令祎不和他说话了。
下了榻,要走过去收拾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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